沈眠有些惊讶,自己此时竟还能如此冷静地思考,或许他心底深处很清楚,秦峥不会伤害他。
更确切地说,是舍不得伤他分毫。
秦峥握着沈眠纤细莹白的手腕,缓缓为他戴上枷锁,然后抬起那只细腕对着窗前的月光细细打量,吐出两个字:“真美。”
也不知是赞美沈眠的手腕,还是为他打造的手铐。
“秦峥,你想做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想毁了我吗?”
秦峥道:“我总是抓不住你,这次我抓住了,抓牢了,你总该逃不了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隐藏着几分淡淡的喜悦,似乎得到了极珍贵的宝物,压抑着狂喜,只虔诚地在沈眠眉心落下一个吻。
沈眠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秦峥猛地抱起身,是往卧室走去。
秦峥把他安置在床上,而手铐的另一端,自然是床沿。
秦峥道:“《猎影》是你的心血,我不会毁了它,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接替你的位置,至于你,因为腿伤复发,可能需要长时间卧床不起了。”
沈眠蹙了蹙眉,却忽然挑起唇,笑问:“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吗?你说过,圈养的狐狸,是没有灵性的。”
“可是,放养的狐狸不属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沈眠道:“秦峥,我今天跟秦墨说,说你和他不同,因为你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你尊重我,看来我错了。”
秦峥微微颔首,垂首看着他,道:“看来是这样。”
沈眠自嘲地勾起唇,闭上了眼睛。
秦峥躺在他身旁,往沈眠手腕上系了块深蓝色的手帕,让他不至于划伤手。
“阿白,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有个男孩,他从小就接受最优秀,最正统的教育,活得精雕细琢,活得尊贵、体面,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可同时,他也像是个木偶娃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都是被设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