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听他这样说,只当他是家道中落,被父母卖身给大户人家的可怜人,一时间,心底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他认真道:“天祺是大好人,一定会善待你。”
沈眠不置可否,把那盘猪肘子塞到他手里,阿牛也不再推辞,他原本就不喜欢被束缚,当即就敞开肚皮吃起来。
两人又饮了几杯佳酿,沈眠试探着问道:“天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除夕夜都不能安生。”
阿牛随口说道:“皇帝要死了,如今外面谁都不安生。”
沈眠愣住,他缓缓说道:“阿牛哥,这话可不好胡说,今年入秋时节,我还见过皇上,他身体康健,不似寿数将近的模样。”
阿牛瞪大眼,呐呐道:“你还见过皇帝?”
暗道,这小公子家道中落之前,说不得是哪位高官家的少爷,瞧着便很是尊贵,难怪能叫天祺瞧上眼。
他啃了一口猪蹄,嚼吧嚼吧咽下去,道:“我又不曾见过皇帝,哪知道他老人家龙体如何,只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再说,皇帝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先前身子好,指不定忽然得了急病,哪有一个定数。”
沈眠轻轻颔首,却暗自诧异,在原主记忆里,他离世的时候,皇帝还活得好好的。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项天祺推门进来,带起一阵冷风,他没敢直接挨着沈眠,待寒气散去,才握住他的手,继续与阿牛对饮。
***
用过晚膳,阿牛自顾回房歇息,项天祺则把沈眠抱回屋,压在榻上做尽禽兽之事。
情到浓时,项天祺在他耳边,一遍遍地低声问道:“淮儿,你心里可有我的一席之地?有没有?”
沈眠全身心都沉浸在情事里,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胡乱地点头,项天祺虽然知道做不得数,却仍是跟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摆弄他,直到天破晓时,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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