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问:“你不回侯府?”
男人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笑得极温柔,“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虽是晌午,餐桌上却全是一些汤汤水水,大抵是怕他不好消化。
项天祺在别处用过了午膳,没有动筷子,只全程盯着沈眠看。
沈眠一贯脸皮厚,他这张脸连他自己都看不够,别人看痴了也是应当,便自顾用膳,不理会他。
项天祺道:“昨夜,我在淮儿的房间发现一幅画。”
沈眠一怔。
男人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的汤渍,幽深的黑眸直盯着沈眠的眼睛,他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恨毒了我,为何还要留下我为你做的画。”
“昨夜,又为何放我进屋歇息,还亲自喂我解酒汤,你若厌恶我,就该把我赶出门去。”
沈眠嘴角一抽,心说,你要不是s级,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垂下眼睫,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樱色的唇瓣印在杯沿上,瓷白上一片淡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淡淡说道:“我厌恶你,与我爱惜你的才华,并不冲突。”
“至于昨夜,也只是因为,顾念你是沈家的血脉罢了。倘若早知道父亲已经丢弃了我,昨夜我只会命人将你乱棒打出去,哪容得你这般胡来……”
项天祺听他语气冷淡矜傲,没由来的一阵躁郁。
他蓦地伸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捏住他的下颌,含住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粉瓣,甜汤的清甜,桂花的清香,在唇齿间被放大数百倍,项天祺只觉得上了瘾一样,这种程度远远不够,他扣住少年的脑袋,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肆意品尝他口中的滋味。
待他松开时,沈眠的唇舌已经麻木了。
他拭去唇角流下的口津,皱起眉,项天祺却心情极好,抬手舀了一勺甜汤,轻轻抵在他唇边。
男人眼里带着温柔浅笑,只是动作,却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