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婆媳见礼没见成,就连回门都免了。
沈淮原先因为相貌和才情,在京中颇负盛名,却因为这件事,被人私底下拿来取笑。
在大晟朝,男人一旦嫁为人妻,自然被人低看一等,何况因为床笫之事,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怎能不叫人耻笑。
沈眠换上一袭银白锦袍,腰间缀上碧玉配饰,白玉簪束起一头乌丝,不会过分华贵,却也不会失了礼数。
王府上的丫鬟婆子规矩尚好,见着他,也都各个问安见礼。
待他离去,众人眼里全是惊艳。
“早前便听人说起,王妃娘娘相貌极好,却原来并无夸大。”
“哪里是不夸大,这是天上才有的人啊……”
寿安院。
老王妃是个信佛之人,从外屋至里间,处处摆着佛像,屋内一个青鹤瓷九转顶炉,白烟袅袅,尽是香息。
老王妃坐在罗汉床上,握住沈眠的手,慈爱道:“好孩子,昨夜之事我听说了,着实让你受了委屈,待那不肖子来了,母亲必为你讨回公道。”
沈眠看着她,略一摇头,道:“母亲,王爷公务繁忙,乃是为国为民,不该受到母亲责骂。”
老王妃见他如此通情达理,愈发满意。
她笑道:“老王爷走得早,我跟城儿两个人,孤儿寡母的,这几年着实冷清,好在有你来了。”
又是一通夸奖。
外间传来一声:“太妃娘娘,王爷给您请安来了。”
老王妃脸色立刻转阴,凉凉道:“让他进来。”
让原主一见倾心,成王的相貌自是无可挑剔,一袭宝蓝色锦衫,眉目英挺,只是眉眼间稍显冷淡了些。
成王见到沈眠,眸中掩去一抹不耐,自顾问安,道:“母亲可安好。”
老王妃道:“母亲年纪大了,越发不知事了,以至于你竟敢对母亲阳奉阴违,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