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怎么拐跑?”袁天罡疑惑问道:“现在东都朝廷里的文武官员,不是都归你节制么?”
“东都文武是归我节制,但我头上还有一位皇帝陛下。”陈丧良解释道:“张大使为国捐躯了,陛下为了继续平定贼乱,肯定还要任命新的讨捕大使,组织十二郡兵马继续平定贼乱,张大使留下的兵马一直都是平贼主力,为了平贼大事,陛下不一定会同意由我们东都收编张大使旧部。这么一来,我们派去的官员如果品级威望不够,在陛下面前分量不足,不容易引起陛下重视,那么陛下不许我们收编张大使旧部的情况,就有很大可能出现。”
“我们派去的官员,如果品级威望和资历都高,在陛下面前分量足够,那么麻烦更大。”陈应良阴阴的说道:“我们派去的人与张大使的旧部会合,又分量足够,说不定陛下一道旨意就任命了这个人接替张大使,主持河南讨捕战事,到时候岂不是等于让他把张大帅的余部给拐跑了?”
袁天罡点头了,道:“听留守这么一说,这件事是有些麻烦,派去的人分量不足,陛下不同意我们收编熟悉河南战场的张大使旧部,或者另行册封讨捕大使,那么我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派去的人分量太足,如果陛下任命他为讨捕大使,那我们还是得不到张大使的精锐旧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别人带走。”
“所以,为了尽可能的保护和用好张大使留下的精锐旧部,这个人选我必须慎重选择。”陈应良总结道:“这个人必须够分量,让陛下可以放心由他收编张大使的旧部,又必须听话可靠,即便被陛下任命为讨捕大使接下张大使留下的千钧重担,也会乖乖听话,通过各种手段,把张大使留下的精锐余部逐渐移交给我们。”
“两个选择,云定兴和裴仁基。”始终沉默不预的房玄龄突然开口,道:“宇文柱国突然过世,云定兴在朝中失去靠山,为了自保,他肯定要另外寻觅靠山,贤弟你是他的最好选择,稍微给他一点暗示,不愁他不听话。不过云定兴的分量稍微有些不够,来柱国又素来不喜欢他,陛下未必会让他接替张大使主持十二郡平叛,贤弟你虽然可以上表举荐,但是将来云定兴一旦出什么差错,多少都会受些影响,得付出一些代价。”
“裴仁基裴大夫的分量足够,又有裴左相支持,接替张大使的可能很大。”房玄龄接着说道:“但裴大夫的野心有些大,又是贤弟你的长辈,想让他对你俯首听命,难。”
陈应良默默点头,承认自己现在还是无法让裴仁基乖乖俯首听命,心里又盘算刘长恭跋野纲韦安石和段达等其他人选,又很快一一否决,不是根本不可靠,就是更不听话。这时,袁天罡又颇为异想天开的提出了王世充这个人选,但马上又自己摇头,道:“更不可能,以王世充的德性,怎么可能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又吐出来?”
陈丧良笑笑,心说你知道就好,我那老丈人就是这德性。不过被袁天罡提起了王世充后,陈应良也立即想起了历史上秦琼罗士信等张须陀旧部确实一度被王世充控制,然后自然又想起了历史上张须陀殉国之后,确实是由裴仁基接收张须陀旧部,只不过因为某根搅屎棍子的存在,逼得裴仁基带着张须陀旧部投降了瓦岗军。
想到这里,陈丧良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个念头,暗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历史按照正常进程发展?先让搅屎棍拉住裴仁基的手脚,让裴仁基没办法实现野心,脱离我的控制,然后我再亲自出马,干掉这根搅屎棍子,更进一步收买军心,也顺理成章的收编张须陀旧部!”
生出了这个念头,又寻思了许久,觉得眼下自己直接收编张须陀旧部的可能微乎其微,隋炀帝也更不可能把东都和河南十二郡一起交给自己控制,陈丧良下定了决心,一拍桌子就恶狠狠说道:“让裴仁基去!”
“贤弟,你下定决心了?”房玄龄问,又道:“再提醒你一句,裴大夫的野心不小,又与你有不少隔阂,让他去的话,张大帅留下的旧部被他吃下去,恐怕比王世充更难让他吐出来。”
“考虑好了。”陈丧良点头,又道:“乔松兄,吃完饭你去见段达段大夫,告诉他我的决定,再请他出面,举荐谏议大夫萧怀静担任监军。至于交换嘛,他的宝贝女婿张志,可以调进放屁油裤裆的民部。”
房玄龄笑了,道:“贤弟高明,有这根搅屎棍子在,裴大夫永远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陈丧良笑笑,毫不脸红的说道:“还不是为了张大使,他老人家素来疼爱士卒部下,他留下的将士,我不体贴照顾,谁去体贴照顾?让他们稍微受点苦,总比让他们被别人败光在战场上的好。”
于是乎,在第二天的东都朝会上,陈丧良当众举荐了伯父裴仁基率军增援虎牢关,主持收编张须陀余部的各项事宜,并且列举了裴仁基担任此职的三大好处与七大有利,自告奋勇担当此职的云定兴表情沮丧,却又不敢发作,裴仁基则听得眉花眼笑,头一次生出让女儿给陈丧良做偏房的心思,结果杨侗也终于让裴仁基如愿以偿了一次,点头同意了陈丧良的举荐,派遣裴仁基率军一万前往虎牢关增援。
裴仁基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杨侗刚敲定这件事,副留守段达马上又跳了出来,借口虎牢关一带军队繁杂,届时将有东都军荥阳军和张须陀旧部三支军队存在,彼此间互不统属号令不齐,必须重视东都军记,举荐小萧国舅萧怀静给裴仁基担任监军,帮助裴仁基约束军纪。
听到段达的举荐,裴仁基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赶紧去看远房侄子时,却见陈丧良神情左右为难,为了避嫌不反对也不支持,另一个副留守元文都也不置可否,眼睁睁的看着杨侗同意段达举荐,裴仁基的脸色也顿时更加苍白,咱们的小萧国舅却是在心里笑开了花,咬牙切齿道:“裴德本,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转到我这里了,等着瞧!”出来。”
“考虑好了。”陈丧良点头,又道:“乔松兄,吃完饭你去见段达段大夫,告诉他我的决定,再请他出面,举荐谏议大夫萧怀静担任监军。至于交换嘛,他的宝贝女婿张志,可以调进放屁油裤裆的民部。”
房玄龄笑了,道:“贤弟高明,有这根搅屎棍子在,裴大夫永远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陈丧良笑笑,毫不脸红的说道:“还不是为了张大使,他老人家素来疼爱士卒部下,他留下的将士,我不体贴照顾,谁去体贴照顾?让他们稍微受点苦,总比让他们被别人败光在战场上的好。”
于是乎,在第二天的东都朝会上,陈丧良当众举荐了伯父裴仁基率军增援虎牢关,主持收编张须陀余部的各项事宜,并且列举了裴仁基担任此职的三大好处与七大有利,自告奋勇担当此职的云定兴表情沮丧,却又不敢发作,裴仁基则听得眉花眼笑,头一次生出让女儿给陈丧良做偏房的心思,结果杨侗也终于让裴仁基如愿以偿了一次,点头同意了陈丧良的举荐,派遣裴仁基率军一万前往虎牢关增援。
裴仁基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杨侗刚敲定这件事,副留守段达马上又跳了出来,借口虎牢关一带军队繁杂,届时将有东都军荥阳军和张须陀旧部三支军队存在,彼此间互不统属号令不齐,必须重视东都军记,举荐小萧国舅萧怀静给裴仁基担任监军,帮助裴仁基约束军纪。
听到段达的举荐,裴仁基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赶紧去看远房侄子时,却见陈丧良神情左右为难,为了避嫌不反对也不支持,另一个副留守元文都也不置可否,眼睁睁的看着杨侗同意段达举荐,裴仁基的脸色也顿时更加苍白,咱们的小萧国舅却是在心里笑开了花,咬牙切齿道:“裴德本,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转到我这里了,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