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率左屯卫军队五千,出营侯命,列偃月阵,注意让出后军的出营空间。”陈应良毫无表情的吩咐道:“敌人杀来,正面迎敌,若敌人不来,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朱粲又楞了一楞,然后还是抱拳唱诺,然后飞快下去统兵出营,在大营门前飞快布置陈应良要求的偃月阵,同时也是对主将武力值要求极高的偃月阵。
陈应良有些高估了云老将军麾下军队的行动能力,见朱粲率军出营,不等左屯卫列阵完毕,已经吃够了阵战苦头的阿史那·埃利弗已然下令进攻,之前布置在江都隋军西北部的两千突厥抢先出击,笔直冲向朱粲队伍,朱粲慌忙挥师迎敌,尚未完全张开的两个月牙也赶紧左右合围,在阵脚尚未扎稳的情况下与突厥军队展开混战,虽不是十分吃亏,却也没了机会象王世充那样有力抗击的突厥冲锋。
朱粲出击不利,云老将军的面子上当然有些挂不住,不断埋怨朱粲动作不够快立阵太慢,也话里话外的为自己的走狗解释,说是突厥军队来得太快,朱粲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扎稳阵脚。陈应良则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等待突厥军队的下一步动作。
突厥军队那边果然有了动作,发现隋军阵战能力太强,不肯再和隋军阵战的阿史那·埃利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有半点的客气,又是一声令下后,马上又有五千突厥骑兵出阵,毫不犹豫的杀向立阵未成的朱粲队伍,朱粲这边手忙脚乱,只得赶紧聚拢队伍,在混战中布置方圆阵,仓促招架突厥冲击,打得十分辛苦,还隐隐露了败象。
陈应良必须又做调整了,不过陈应良也没有给朱粲派去援军,而是安排了一个传令兵出营,去给至今没有受敌的李渊下令,喝道:“去给李大使传令,命令他全军鼓阵而进,直捣突厥旗阵!”
收到了陈应良的命令后,李渊今天第三次皱了眉头,但是又不敢当众违抗军令,只得是硬着头皮下令擂鼓进攻,率军北上进攻突厥旗阵。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也多少有些为难了,不打等同束手待毙,打的话又容易伤到潜在盟友,但是不打又肯定不行,被迫无奈之下,阿史那·埃利弗只得又派出一万军队,正面迎住太原隋军,与同样装备了大量弓箭的太原隋军展开弓箭互射战。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预备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万八千左右。
与此同时,陈应良再次做出了调整,命令左屯卫将军刘经业率军五千从左营出营,迂回北上同样去取突厥本阵,并密令刘经业一旦遭到突厥拦截,马上组方圆阵自保,不要求刘经业杀敌多少,只要求刘经业缠住同等数量以上的敌人即可。
刘经业领命出营,率军向北走了没多远,还没来及越过大营正面,就已经被同等数量的突厥轻骑缠住,刘经业依密令聚拢自保,把五千突厥牵制在隋军营地西北面,同时陈应良也马上安排苗海潮率军五千从正面出营,去增援已经招架不住的朱粲,诱使突厥继续往正面增兵。
几着棋子落下,陈应良的险恶用心和卑鄙嘴脸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利用隋军在这一带的局部兵力优势,尽可能拉长战线,尽可能诱使突厥分兵,诱使突厥把兵力过度分散使用,形成一个个局部平衡,然后再突然投入精锐打破这些平衡,在局部以多打少,以强胜弱,最终获得整个战场的胜利。猜出了陈应良这个打算,暗暗点头过后,李靖又凑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动作要快,这里距离突厥大营只有二十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