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路铮皱着眉毛问道。
看守所工作人员叫来了法医,唐邵源还在医院里休息,这次来的是原宝市局自己的法医,这几天他连续加班,解剖了无数尸体,工作量可能比他之前半年的都多,看起来已经快要虚脱了,此时脸色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有点发白。
“这人太可怕了,对自己居然下得去这样的狠手。”法医感慨道,一脸感同身受的扭曲之色:“他把卫生纸用水浸湿,然后覆盖住口鼻,自己亲手把自己闷死了。”
……我的天。
不光是路铮,见多识广的查青大队长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虞海燕已经带着一肚子秘密离开了人世,如今“燕哥”这个名字背后到底是谁也无从得知,他在哪里?真名如何?长相如何?路铮的猜测是否正确,死亡的虞海燕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娘炮”,“小白脸”和“燕哥”到底有没有死,这些也都是未知数,随着虞海燕的死亡而变得无从确认了起来。
虽然说成功地捣毁了一个毒品贩卖窝点,原宝市市局的刑警和路铮几人心情都无法平静。
还可能有人在逍遥法外。
根据路铮的描述,原宝市局留下了两名疑似在逃犯罪分子的画像,录入了通缉系统,可是问题是当时光线太差,加上路铮脸上糊的都是血,流到眼睛里影响了视线,最终的画像也只是两个模糊的轮廓而已。
而胖瘦、发型这些轮廓上的东西,都太容易做手脚了。
这一起案件到了现在,虽说也是破了,路铮他们却都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坐在返回省城的车里,路铮依然皱着眉,仔细回忆着每一点和燕哥、小白脸接触时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那个小白脸会放过他一马?
为什么虞海燕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如此激动?
茫茫人海,这两个人到底藏身何处?
窗外的行道树飞速后移,远处的达秋山静静蛰伏在地平线上,没有人能够给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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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省省城,一间简单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