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我们走!”
萧清和尚且没反应过来,倒是听得一身厉声呵斥。
“站住!”靳哥沉着脸,原本和善的脸上难得染上如此严厉的神情,“靳夙言,我知道你不喜你未来嫂子,但你需时刻记住,我于你是什么人。”
靳夙言是他捡回来带大的,他之于小孩,自然是亦兄亦父。
靳夙言背对着他们,两肩微颤,看样子也是委屈了。
大哥从未连名带姓地叫过他。
僵持间,一名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信步走了进来,颊边两枚浅浅的梨窝,笑容甜美可人,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妖娆得能拧出水来的样子。
一如往昔。
丫头伸手撩着珠帘让她进来时,萧清和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胸口那处骤然跳得很快,擂鼓一般,撞得他心口都跟着疼了起来。
此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孟家千金大小姐:孟塘。
靳夫人也没想到竟有外人在场,微微怔了怔,随笑了下,目光投向自家相公。
男人会意,随介绍道:“这是萧清和,萧公子,乃是我好友之友,今日送夙言回来,便赏脸留宿一宿。”
“萧公子。”
“夙言也回来啦?”
孟塘打过招呼,视线又重新粘回满脸笑容的男人脸上去,“我昨日缠着膳房教我做了芙蓉糕,靳郎要不要尝一尝?”
那神情,媚入骨子里,让一重在屋中服侍的婢女们红了脸。
就连萧清和这么“正直”的人都开始怀疑,她要请他尝的,不知道是哪块芙蓉糕。
不过应该都是软的,倒也算是两种芙蓉糕的共同之处了。
靳哥自然跟着去尝芙蓉糕了,对萧清和匆匆道了句“失陪”便离去了。
“啊!”都快要气成球的靳夙言突然大喊一声,一边噼里啪啦地数落,“这只猪是有病吗?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还吃什么芙蓉糕呢?我呸!不要脸!”
一口气说完,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才看向萧清和,“走,我们睡觉去!”
“好。”萧清和轻声笑着,同他一起踏出了门槛,一边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觉得。”
小孩疑惑:“什么。”
“那女人。”萧清和咧嘴笑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者是客,怎么说萧清和也是老靳友人的友人,怎么可能委屈他同自己家小孩挤一张床上。
靳夙言虽然不乐意,却只能答应。
嘴里忙着吃芙蓉糕,却还抽得出空来将他的住处安排妥当了。
萧清和对此人深感佩服。
不知道靳老大早饭是不是也吃的芙蓉糕,反正他们是下午了才见着人。
也只是来打个招呼就去忙活成亲事宜了。
看来真是上心得很。
萧清和与靳夙言在一起混了半天,也骂了孟塘半天。
到了萧清和想回去种地之时,曹操到了。
孟塘似乎什么话要跟靳夙言说,萧清和听得了话的苗头,自是出去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得他都快要靠在外面的栏杆那儿睡过去了,才等得其中一人走出来。
萧清和看到出来的是矫揉造作的孟塘,顿时失了兴趣。
孟塘到底是个姑娘,心思的细腻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巧笑倩兮,“夙言那孩子不愿靳郎娶我情有可原,可是萧公子与孟塘素不相识,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
萧清和也不是抓着过去不放的人,况且如今他也不想要那人了,只是确实不太喜欢这样妖娆风媚的女子。
便直言道:“靳夫人莫怪,清和也是怀耒人,多多少少受了一些风言风语影响。”
“哦?”孟塘一直生得不错,饶有兴味的模样也是勾人的,“不知是什么样的传闻?”
女子勾人不是病,见男人就勾就是病入膏肓了,萧清和就是讨厌。
面上却还是笑,“说孟员外家有一女,天生好命,年方二八便与当朝王爷订了婚事,后来不知因为各种原因,竟主动提了退婚,奇的是,王爷却也并未降罪。”
“是吗?那你听来的是何种原由呢?”孟塘纤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轻微嘟起双唇,道:“该不是说,我孟塘风流韵事过多,惹得七王爷不快所致吧?”
虽然事实不是如此,萧清和却恶意地顺势点了头。
“哈!”孟塘似乎在为自己猜中了感到高兴,也不气不恼,“宗政叙这男人,还真是靠不住,当年分明是他自己求着我退婚,却连流言也不管管吗?哼!果然只有靳郎才是良人。”
萧清和像是胸口猛然被锤了一下,连呼吸都忘却了,难以置信地问:“是……是他……”
是宗政叙提的?
“是啊!”孟塘以娟掩唇,笑得媚气,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骄纵惯了,免不得下意识撒娇,“但那是他的过失,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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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有点忙呀!虽然没有人在等,还是要说一声: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