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和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肩,不知是要拒绝还是要攀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也不知是要说什么,直到他被吻得红了整张脸,气喘吁吁地轻轻推拒着他的肩膀,宗政叙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宗政叙垂首看着怀里急促喘息的人,他又倾身将他嘴角边的口水弄干净,靠在他耳边柔声征求意见:“清和,好不好?”
萧清和呆呆地望着他,一张脸红得胜过天边的晚霞,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听到一句话需要很长时间反应。
宗政叙又贴近了些,简直是将萧清和按在他身上,让他感受自己。
“好不好?”宗政叙亲他一口。
“好不好?”又亲一口。
他一遍遍重复,每说一次便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声音越说越低,这话却似春雨渗入泥土一般渗入萧清和耳朵心田,泛起丝丝战栗。
萧清和觉得心跳得很快,宗政叙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将他的耳朵烧得火热,像极了天边大片的晚霞,景色很醉人,山风很醉人,他的声音更醉人,听得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提不起半分力气将眼前的人推开。
他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能醉酒一般任人摆布,浑身酥软地挂在宗政叙身上。
“好。”萧清和最后迷迷糊糊地说。
得到许可的宗政叙一手将人揽在怀里,又一次俯身堵住了怀里人的唇。
他在他绵软的双唇上辗转流连,萧清和脑子里一片空白,耳畔响起的,只有自己和他的呼吸声,绵绵不断地在耳边扩大。
宗政叙直至他透不过气来才将火热的嘴唇从他唇上移开,转而向下,落在他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反复欺负萧清和。
萧清和的小情儿遍布皇城,与人床笫厮混自然不少,只是与自己的心上人厮混感受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宗政叙顶着那张俊脸到处开梅花他就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搭在他肩头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之间一用力,不小心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眩晕之中仿佛看到他身上有伤,从左肩一路向下延伸到衣物下方去。
宗政叙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阴翳,转瞬即逝。而后他将衣服又拉上去遮住,低笑着把手探进他下裳,调侃道:“等不及了?”
萧清和非常“嗯”了一声,紧接着他的脑子就不清明了,除了他的手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不一会儿他便缴械投降,靠在宗政叙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喘气。
宗政叙俯在他耳畔低低地笑了,“会不会太快了快?”
萧清和脸上的晚霞一层未退又染一层,也异常好看,引人心动,宗政叙耐心细致地拓张疆土,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在残阳下熠熠生辉。
宗政叙看着他羽睫湿润,白皙的皮肤不知是因为残阳,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泛着光,咬咬他的下唇,“可别哭鼻子,小孩。”
萧清和还是直抽冷气,大喊大叫,后来干脆哭了出来,边哭边骂,骂他是混球,骂他是浇粪水长大的……
宗政叙不停地亲吻安抚,直到他逐渐适应。
萧清和半睁着红红的眼睛,无声地控诉男人,可惜宗政叙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
萧清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只记得男人时而在自己耳边急促喘息,时而温柔地呢喃,说着甜腻的情话,一次次将他带入妖异的感觉之中。
……
他是一阵剧烈的震感之中醒来的。
男人见他睁开了眼,便凑过来亲亲他的嘴,“醒了?就快错过日出了。”
萧清和手脚无力,周身酸痛,比被他爹罚跪两天两夜还痛,他连抬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想到昨夜凄厉的战况,他咬牙道:“混球,你……”
那声音已然沙哑,吹了山风,又在山里过了夜,还被折腾了大半夜,不哑才是奇怪,原本粗粝硌耳的声音听在宗政叙耳朵里并不刺耳。
“疼吗?”来自罪魁祸首的关怀。
萧清和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穿上了,某个部位虽然明显残留着尚在接受范围内的疼痛感,但却干净清爽。
宗政叙体贴喂他喝了些水,从带上山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较厚的披帛将萧清和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在怀中,一起看日出。
不得不承认,宗政叙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饮用水,干粮,一应俱全,只是两人从爬上山顶以来都“太忙了”,根本没能顾得上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