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人。”宗政叙俊美的眉毛又一次皱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指出一个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萧清和点头如捣蒜,眼睛都不眨一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用你给我生孩子,且我家有长兄,传宗接代之事交予他就好,”他难得有了一丁点羞耻之心,微微垂着头,有些结巴地说:“你只需要……和我一起回家就好!”
萧清和说完抬起头看着宗政叙,他微微弯着的眸子亮晶晶的,眼角眉梢都张扬地流露着情愫与期待。
宗政叙在那样的眸光下有些不自在好,若接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勉强自己和一个同为男子的人你侬我侬,而且这个男子还是今日才遇见的……若不接受,他又有何办法拉拢丞相这方的势力,助自己完成大计?
斟酌之下,吝啬的宗政逸臣终于给了萧清和一个戏谑的笑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萧公子不觉得太快了吗?你我二人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对彼此的性情家世背景都是一知半解,就这样定下终身大事,未免太草率了些,你说是不是?”
萧清和被美人难得的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加之美人这话里的意思是……他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候他哪里顾得上自己该说什么,此刻美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连声道:“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又不确定地问道:“你方才的意思是……可以和我……”
不知怎么的,宗政叙竟有些不敢看他眼里的耀眼的光芒,他随口敷衍道:“来日方长,公子与我都还不到而立之年,有的是时间,不用操之过急,你说对吗?”
即使是敷衍,他的语气也极尽温柔,足够敷衍眼前这个蠢货了。
果不其然,萧清和点头如捣蒜,痴痴地笑道:“有道理,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情感。”
而后他又坚定地拍着胸脯,一脸认真地保证道:“我一定会待你很好的!”
棺材脸宗政叙又一次温柔地笑了,他抬眼看了看天,而后看着萧清和,温言道:“天色不早了,再不启程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去了,走吧。”
宗政叙说完便抬脚往前走去。
萧清和立刻快步追了上去,热络地丢出一堆问题,“你家也不在此地?你是哪里人?你怎么知道我也不是这里的人?”
宗政叙觉得这人实在既聒噪又没脑子,却还是耐着性子扯出笑意,解答道:“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连一国丞相之家在何地都不知道吧。”
萧清和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呢。
“宗政,你家也在怀耒城?”
宗政叙嗤笑,道:“……皇亲国戚不都在怀耒城?”
“……你叫什么来着……”
“宗政叙。”宗政叙刻意强调了宗政两字,如果他连宗政是皇族姓氏都不知道,那他就不只是蠢了。
“……你是……”萧清和咽了咽口水,不错眼地看了看他的脸,双瞳渐渐瞪大,一脸惊讶,艰难地问道:“……七王爷?”
民间相传,七王爷左眉梢一枚朱砂痣,鲜艳夺目,品貌甚佳,叫人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谈吐得体大气,左腰间悬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气质出众。
七王爷三头六臂,战无不胜,征战四方未在身上留下一疤一痕。
……
如此看来,民间传说也并不全是信口开河嘛。
“嗯。”宗政叙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在萧清和大惊小怪的怪叫声和手舞足蹈地问出一连串问题,然后自问自答中回到了怀耒城,此间,宗政叙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用一两个字回答一下萧清和的蠢问题,不说话时唇边总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最后分别时萧清和死缠烂打逼着宗政叙和他拉钩发誓,定下三日后在护城河上翠微桥再相见的约定才放人离开。
回到怀耒城后,萧清和喜滋滋地回了家,在家门口看到正在焦急等候他归来的李管家,他抑制不住激动喜悦的心情,就兴奋地拉着李管家把今日之事从早晨天不亮出发到夜幕降临才到家从头到尾讲给他听了。
于是乎,李管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将此事一个字不落地搬到丞相大人耳朵里。
再于是乎,萧清和就毫无疑问地被他爹拖到小黑屋里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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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蹄子是不是入戏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