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圈子待了这么久的人,就算真的两袖清风也不可能没有政敌,梁毅的政敌是检察院一把手徐鹤克。
几十年过去了,有些纠葛越发说不清孰对孰错,可是如果真的有证据,徐鹤克不会放过这个把柄,上头又在严打部分问题官.员,恰逢好时机。
以殷重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直接拜访徐鹤克,可是前两天当他通过徐鹤克的亲信告知来意后,被徐鹤克私下亲自接见了。
徐鹤克的私人别院里,家具都是檀木的,墙上挂满了徐鹤克的墨画挥毫,苍劲有力的笔锋透露出岁月的沉淀积累,和他本人的豪情壮志。
面前的青花茶盏里是上好的大红袍,缭缭而起的青烟带着茶里的苦涩。
坐在上位的徐鹤克年近花甲,梳理整齐的大背头却少见银丝,眉身短促眉尾飞入鬓角,眼底的皮肤松弛却依旧显得坚毅,徐鹤克同时也在打量殷重。
在见面之前他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的背景,黑道出生靠娱乐公司洗白,同时产业又涉及其他,是一个有手段有魄力的后起之秀。
但却不足以让他侧目,真正吸引他的是殷重手中的证据,一个可以彻底扳倒梁毅的证据。
徐鹤克虽身处高位,但反而在有些方面束缚,他只是怀疑殷重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你和梁毅没有过节,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重吹了一口茶面,没喝:“和梁毅没有过节,但和他儿子有。”
他说得十分平静,仿佛这个过节只不过区区一指,但徐鹤克却能听出其中的重量,毕竟直接毁灭整个梁家,不可能是小过节。
徐鹤克稍微定了心,做出了最后一次试探:“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殷重放下茶盏,抬起一双浸在海沟深处的眼睛:“我要梁泽在处决之前生不如死。”
这种程度的贩毒必定死刑,殷重的要求很简单又很真实,徐鹤克十分满意这次交易,两个人再详聊了一些细节后就作别了,殷重无意多留。
那杯茶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这是属于危险动物的警惕,徐鹤克看了一眼完全冷掉的茶水,觉得惋惜浪费。
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着唐装的年轻人,周身的气度竟是不亚于徐鹤克,万年竹的枝叶挡住了他的脸,只看得见形状姣好的下巴上有一条美人沟。
“父亲,让我也去吧。”
徐鹤克挥挥手,允了,他这个儿子打小就很有主见,他并不担心他会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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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的舞池里,一片纸醉金迷,饮了酒吸了粉的堕落青年们,迷湿了双眼迷失了自我,跟着重金属音乐摇摆扭动着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