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悠扬,时而欢快,听起来似乎没有半点章法,却别有韵味。
听起来就是附近的奏的,钟士栖忍不住好奇往笛声发出的声音走过去。
瞿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口中的笛子声音忽然就怪异了起来,他视线一瞥,发现果然是笛膜掉了,便放下了竹笛,转身看向来人。
用蒜汁做胶,果然有些不太经用。
“敢问,阁下方才吹的可是牧笛曲?”
“不是,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了,就是随便吹吹。”瞿青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想此人肯定不是这个村的人。
“那再请问,不远处那间草屋里住着的哥儿,可是阁下的家室?”他觉得这人与众不同,发型与刚才那哥儿的十分相似,心想这两人定是有关系的,没想到开口一问,果然就是。
“是我家的,你是何人?”瞿青见此人虽然打扮富贵,但人都不认识,他一开口就提别人的家室,难免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登徒子。
钟士栖知道自己被人给误会了,立刻解释了自己的来历,随后道:“我见一个山民都会读书,着实惊讶,就忍不住想知道这家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如今一见,倒也没有失望,先生,配得上。”
瞿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在钟士栖要以为瞿青会发怒甚至是过来打他的时候,瞿青不屑地哼了一声,却忽然开口道:“你也是喜欢子舟的人吗?”
“他的名字叫子舟?真是个好名字。”钟士栖喃喃地嚼着那个美人的名字,心里的好奇也越来越浓烈,暗叹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是啊,他姓花,花子舟。”瞿青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对花子舟的喜欢,心底对此人生出了一丝厌烦,但很快又压下去了。
“能令这样一位冰美人面露柔情,阁下真是令还未成婚的我羡慕啊。”
瞿青听到他还未婚的话,便用手中自己制作的笛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若有所思地走进这个人,开口道:“他虽名义上是我的哥儿,但我们二人实际上并未圆房。”
钟士栖惊了,此时若是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肯定会掉在地上的。
“若是你能让他心甘情愿跟你走,并发誓一生对他好,我就成全了你,如何?”瞿青这样说道。
钟士栖此时已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阁下这样做是图什么,那样一个美人儿,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喜欢,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我得了一种绝种,家族遗传病,活不过十年了,家中父母已经双亡,此时只剩下一养子与一妻,若能寻到人照顾,我并不反对。”反正十年后就离开了,什么遗传病绝症,瞿青张口就来。
见他说的认真,半点没有说谎的意思,钟士栖承认,自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