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我想你误解了!”杨禹枢深吸一口气,脸上除了深情款款之外,还多了几分被人误解的伤感,他叹息一般的道:“我之所以爱慕姑娘,只是因为姑娘而已!”
杨禹枢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说的是他是因为爱慕雪晴而忽略了雪晴年仅十一这件事情,但是雪晴怎么可能这般理解,又怎么可能由着旁人顺着杨禹枢的思路去理解?她在脸上带出了一抹惊恐,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我背黑锅……”
黑锅?雪晴的话让原本就在死死克制着自己,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场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除了更加的严肃之外更多了一丝痛楚——手上的力气更大了,说不得已经掐破了手心,疼痛感自然也就更强了,至于说杨禹枢……
他也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因为失控而无法维持深情款款的皮相,或许是太过用力也或许是有些失控,他的五官微微的有些扭曲……
“姑娘这话……”杨禹枢摇头叹息,脸上又带出了一无奈,道:“我不知道姑娘为什么对我诸多误解,但我对姑娘的一片心日月可鉴!”
“我不信你!”雪晴直截了当的看着杨禹枢,而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下意识一般的往俞欢身后躲了躲,而俞欢也非常配合的往她那边挪了挪,将她遮住了一小半。
“姑娘为何不信我?”雪晴说的直接,杨禹枢也问的直接,他觉得不能再和雪晴绕了,方才他不就被她带沟里去了吗?
“因为昨日的宴会!”躲在俞欢身后的雪晴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她稍微带了那么一丝得意的道:“我昨日就觉得宴会的气氛怪怪的,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现在我终于明白那里不对了。”
不等杨禹枢开口,雪晴继续道:“所有人都说,昨日的赏桂宴是给你挑选继室的,可是昨日去赴宴的年轻姑娘之中,倒有三成是十二三岁、怎么看都没到谈婚论嫁年纪的,剩下的六成多虽然年纪合适,却足有一半的把自己打扮的显小,甚至还有些梳起了双丫髻……若不是胡姐姐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更不会因为这个特意让人打听,然后打听到这么的事情。”
“胡姐姐?”杨禹枢眼中闪过寒芒,他也算是做事周密的人,既然对雪晴存了心思,那么就不可能不去了解雪晴身边经常接触的人,雪晴一说,他就明白雪晴指的是胡胧月——青舍的女学子之中,只有她姓胡。
“是啊!”雪晴一点都没有将胡胧月拖下水的歉疚感,她想当然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那种癖好,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家在没有任何风声传开的情况下,或者带着家族中年幼的姑娘或者让家中的姑娘那般打扮之后去赴宴了呢?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癖好,敬王府的人在送请柬的时候给了某一部分人暗示?空穴来风事必有因,我不相信会无风起浪!”
杨禹枢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那令人侧目的癖好,至于说昨日的诡异情况和今日沸沸扬扬的传言……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啊!
将雪晴当成目标的事情,包括他在内知道的人也不超过十个,就连花青银朱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她们之所以心生嫉妒,想去木樨园见识庐山真面目,也不过是因为中秋宫宴之后他为了不让人觉得太突兀,刻意在她们提及雪晴,而后狠狠地夸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