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们欢欣鼓舞的时候,敬王府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传言——杨禹枢和太后都看中了一个人,那就是今年年初、在八大世家的宴会上名声大噪、被誉为盛京百年未必能出的才女,钟阁老的孙女,今年才十一岁的钟雪晴。那个杨禹枢偶有提及,赞不绝口的钟雪晴!
这个消息让她们慌了!
祖父是阁老,自己是赞誉满身的才女,有一群身世显赫,或者出身皇族或者出身权贵再或者出身一流世家的同窗,太后欣赏,杨禹枢也非常中意……
一个并不得杨禹枢欢心,和杨禹枢只是相敬如宾的赵琳琅就能依仗着赵家把她们压得死死的了,这个不仅有靠山,还入了杨禹枢眼,让他赞不绝口的钟雪晴进了门,她们还能有活路吗?尤其让她们感到绝望的是钟雪晴和刘疏影的关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疏影脾气大、傲气满满、怼起人来毫不留情,能让她欣赏并毫不犹豫的放话说要护着的钟雪晴,能是个好性儿的?
四女毫不犹豫的在心里给把钟雪晴给否决了,她们开始考虑从赵琳琅入手,让她和太后、杨禹枢祖孙唱反调,另选他人的可能……但是,不等她们有所动作,赵琳琅的布置安排就让她们明白,这条路走不通。
这让她们很是苦恼,私下在一起想了很多可行不可行的点子,最后,她们都确定了一件事情,无论用什么办法,想把这件事情搅黄了,她们肯定要付出很大、极有可能超出她们负担的代价!思来想去,她们决定,先找机会见见真人,而后再决定怎么做。
当然,这些心理历程和下一步的打算,银朱是不敢说的。她一口咬死,说听了传言,知道从太后到杨禹枢再到赵琳琅都属意钟雪晴,更听说今日的宴会明面上请了那么多人,但真正想请的只有钟雪晴一个,甚至为了让杨禹枢能够有机会与钟雪晴单独见面、交谈,还做了很多安排。
她们心里好奇,就推选了银朱出来,让她躲着看看被传得神乎其神、让杨禹枢都动了心的钟雪晴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奴婢真的只是好奇,只是想看看钟姑娘是个什么样的,是高傲的还是平易近人的……”银朱战战兢兢的道:“菱花和桂花端着茶水点心离开的时候,奴婢跟在她们身后,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什么事情都没做啊!”
“只是看看?”赵琳琅挑着眉,一脸的似笑非笑,道:“没想过看了不满意,就把这件事情给搅黄了?”
“奴婢不敢,也没有那个本事!”银朱连忙否认,道:“世子爷,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往茶水里下药,奴婢可以发誓,奴婢但凡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果发发誓就能证明清白的话……”赵琳琅凉凉的笑了,没把话说完就打住,看着杨禹枢,道:“当然,如果清晏相信她的话,那么我也相信茶水里发现的药物与她无关……就像方才一样。”
最后一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杨禹枢的脸上,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他身后的花青不敢再站着了,老老实实的跪到银朱身边。
花青这举动透着莫名的心虚,让赵琳琅又凉凉的笑了起来,至于杨禹枢……他的脸更黑了!
花青心里恨死了银朱,更恨那个诬陷她的小子和往茶水里下药、却让银朱当了替死鬼的人,她深吸一口气,道:“世子爷、世子妃,奴婢真的没有让人往桃花酥放桃花粉,而银朱……奴婢相信她也没胆子做那种事情。奴婢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奴婢和银朱的清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洗清这泼到了身上的污水,但奴婢相信,仔细彻查,总能把事情查清楚。”
“做过必有痕迹,想要查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杨禹枢冷冷的道:“不过,现在,比起到底是谁在茶水点心里加料,我更想知道,世子妃的方才说的,见过钟姑娘,觉得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你们准备怎么做!”
花青和银朱的脸都僵了,若发现钟雪晴不是个好相处的,自然要使出所有解数,让她进不了敬王府啊!但是,这话她们能说吗?敢说吗?
“小喜子~”杨禹枢吐出一口气,淡淡的道:“你去找成公公,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花青四人的房间好好的搜上一搜,我就在这里等结果!”
“世子爷~”
“如果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或许不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但至少可以让你们的嫌弃少些!”杨禹枢冷冷的道:“还是说你们的房间里确实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们……花青心里虚得不行,银朱倒反而不着急了——她当然不是她平日在杨禹枢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简单,但绝对是四人之中脑子最笨、手段最弱、能力也最差的一个……这一点她有自知之明。而有自知之明的她从来就不碰不能碰的东西,生怕那些东西还没有派上用场,就把自己给害了。
两人的表现让杨禹枢再吐一口气,冷冷的道:“你们俩都给我去院子里跪着,跪到我发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