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真被杨氏那毒妇算计了?真的不能再生了?”就雪晴在青舍定下会陪沈月绮上门请慕容梦玲为她调理的时候,钟绘静找上了端氏,不管端氏乐不乐意,直接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端氏皱紧眉头看着女儿,直接道:“你不会是还没死心吧?”
“谁让囡囡这么出色呢!”钟绘静一脸的坦然,看着满脸不赞同的端氏,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们更希望我和辉哥儿另选她人,昨晚忍痛带着辉哥儿入宫赴宴,不就是希望辉哥儿能在宫宴上看中别人家的姑娘吗?”
端氏脸色冷冷的,没有被钟绘静说破心思的心虚,反而带了些责怪——他们都做到这一步了,他们母子怎么还要纠缠不清呢?
“说实话,我和辉哥儿昨晚之前倒也觉得那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二哥二嫂坚决不同意,你们也不赞同,囡囡那丫头也对辉哥儿也没什么心思……这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有更好或者说相差不大的选择,我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钟绘静一脸的理所当然,端氏等人觉得她无理纠缠,而她也觉得端氏等人都是白眼狼,这些年不知道从崔家得了多少好处,现在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同意。
她叹息,道:“可是,昨晚宫宴上囡囡的表现真的是太耀眼了,生生把整个宫宴上十一二岁到十七八岁的姑娘都给比下去了……有珠玉在前,辉哥儿又何必选那些鱼目?”
“囡囡是珠玉也好,鱼目也罢,你二哥二嫂都不会让她远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端氏一点都不客气的道,雪晴昨晚的表现有多好,她也听钟善继说了。
说的时候钟善继的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惋惜——这么出色的孙女,什么人家攀不上?可惜的是之前没看出来她居然有如此才华,好些事情上偏向大房,让她受了委屈寒了心,要不然的话……
好在,二房虽然闹到几近分家的地步,但终究还是没有真个分了出去,她终归是钟家人,很多事情他们做祖父祖母的还是能够管的。钟善继还交代,让端氏对二房好些,努力的把人笼络回去。
端氏原本就不想再折一个孙女进崔家,有钟善继的交代,那就更不会松口了。
“要是我不死心呢?”钟绘静挑眉,和天底下大多数母亲一样,她也认为自己的儿子配得上天底下最好最出色的姑娘,只是因为崔家的那些事情,不敢找出身太好的而已!
“你不死心也没用!”端氏冷冷的看着女儿,道:“我和你爹只是祖父祖母,囡囡的婚事我们能给建议,但最终能拍板的只有你二哥二嫂……他们的态度有多坚决你也是看得到的。”
“我知道你和父亲做不了主,至于说建议……”钟绘静呵呵冷笑两声,道:“我回来这段日子,也听说了不少事情,知道二哥和三弟终于受不了你们的偏心,终于和你们翻了脸……唔,就在我回来前不久有过一场不小的干戈,二房三房从那之后自设小厨房,各种用度也不走公账,甚至连产业也都分到了各房……”
说到这里,钟绘静刻意的顿了顿,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端氏,道:“听说父亲母亲难得公道了一次,三房分到手的产业一模一样。”
钟绘静的嘲讽让端氏的脸色铁青,但她真不觉得那样分有什么不对——钟家能有今日,是他们夫妻兢兢业业几十年的结果,他们想给谁多一些就给谁多一些,谁都没有置喙的资格。
再说他们手上的那些产业将来未必就会给大房,二房三房如果能争气些,在他们终老之前比大房更有出息,他们将产业给二房三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让最有出息的那一房继承最多的产业,也只有最有出息的子孙才值得他们特别对待。
“二哥二嫂的脾气我心里清楚的,如果不是心寒至极,绝对不可能走到这一步,而到了这一步,也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钟绘静看着脸色阴沉的端氏,一脸的从容,道:“我敢肯定,囡囡的婚事你和父亲别说做主,哪怕是建议,他们也未必能听进去。”
“你既然这么认为,那又何必来找我!”端氏没好气的道:“如果是想探听什么内情……我想你也打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