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真是太好了!”闵月叹息一声,道:“这是这些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到了杏林镇,看到的是张灯结彩,处处一片欢庆气氛的杏林镇,而他们并不敢去招惹的好些个世家的重要人物都在杏林镇……他们是得了殷家族长殷时先殷老爷子的邀请,前往杏林镇做一个见证,见证殷氏家族加入安教。”
“就如姑娘所言,那些人都是些只敢捡软柿子捏的,有那么多他们招惹不起的人物在,他们心头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按下去,而设局之人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阴谋破灭,算计落空。”
闵月微微一笑,道:“殷老爷子老而弥坚,在世家见证之下加入安教没多久,就率殷氏家族大部分人马带着殷家数代人累积起来的财富在少主的陪同下离开了生活了好几代人的杏林镇,迁到了青州龙腾山。当然,他们也并没有将殷家几代经营的杏林镇就此放弃,带不走的药山、药田和店铺祖宅则留了能力足够的族人打理监管,自此之后,殷家便成了安教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难怪殷程轶一入安教就愿意将珍贵的方子拿出来。”雪晴叹息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如果没有这一场还没有开始,就被俞振霄连消带打消弭了的、可能会让殷家就此灭族的祸事,殷家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的加入安教。这场没有成为现实的祸事成就了俞振霄,只是,这一场祸事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呢?会不会是……
一个有些危险的猜测涌上心头,把雪晴自己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将那念头死死埋下,道:“那是什么时候知道崔正林是个天阉之人的呢?殷家世代行医,而不将患者的信息随意外漏是大夫最基本的医德之一,也不至于将他们那些年救治过的所有人不能与人言说的隐私尽数告诉俞少教主吧?好吧,就算俞少教主对这些感兴趣,认为保不齐什么时候还能用上这些,但崔正林……他对钟家来说是个人物,但对俞少教主而言可算不上什么。”
“崔正林在崔家直系之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但对能与崔家主叔侄相称,到崔家做客势必有崔家嫡系重要子弟作陪的少主来说,还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少主自然不会特意关注这么一个人。”
闵月笑笑,解释道:“少主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是三年前少主将欢姑娘送到崔家族学。少主认为让欢姑娘到崔家族学求学,多与认识来往对她会好一些,但也担心欢姑娘到了崔家会被某些面上看起来色色出众,内里却不知道有多肮脏的人欺骗,便将在崔家族学就读的人大概查了一遍,也好有意识的让欢姑娘避开和某些人的接触。”
“殷九太爷,也就是殷小爷的九叔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特意找到少主,和少主说了崔正林的事情,他说崔家有一个天阉之人,就难免会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