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驶过跨海大桥,车窗外霓虹灯漫丽海风徐徐迎面,临近日落时分,海天交接处沉着一轮旭日,往来渔船亮起渔灯,收起渔网缓缓归巢。
下了跨海大桥,维港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有别于改革开放的南市,正处于独一无二的黄金时期,中西文化汇流的聚点,街边招牌五花八门繁体字色彩饱和,拥挤热闹的人潮,有种神奇的穿越感,像租界,像孤岛,又像苍茫海上的避风塘。
临近耶诞节,街头圣诞气氛浓烈,随处听见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音乐,有挺着肚腩白胡子的红衣老头分发圣诞帽和传单。
在街边泊车,甄影和谭全雨下车逛街,她礼数历来周祥,给自家人和谭家人挑了礼物,他做提款机和搬运机,手边提着大包小包。
街边有小贩兜售鲜花和节庆用品,谭全雨看着可爱,给甄影买了个麋鹿的头饰,红色的发箍上伸出两只棕色的角,坠着金色的小铃铛。
甄影把玩发箍,随口发牢骚,“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胸大无脑满眼崇拜的女人,扮作小猫小狗小猪哄你们,你们就开心了。真不知你们是太过自大还是太过简单。”
谭全雨被这么说也不气,只是沉吟一会儿,开始理性分析问题,“男女之间不存在谁高谁低。基于两性差异,男人喜欢笨女人,因为漂亮的笨女人养眼又好掌控。跟你们女人喜欢坏男人一样,坏男人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女人的情绪,因为你们是感性动物,情绪时刻占上风。”
言外之意就是男女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
甄影说不过谭全雨,眼睛一转,娇嗔着提醒,“是你先挑事,买这个给我的。”
说完她摇了摇手中的发箍。
她曲解成‘他要她扮蠢’,谭全雨不作辩驳,“你可以不戴。”
甄影随手将发箍塞进礼物袋,“好,我不戴。”
二人又逛了一会儿,甄影望向身旁高大的男人,把刚刚一页主动掀过去,她是真饿了,“哥哥,我肚饿了。”
明日婚姻登记是大事,再不浪漫的工科男此刻都有觉悟和仪式感到位,谭全雨在港岛的香格里拉酒店定下今夜的烛光晚餐,他把大包小包放进车后座,“上车,我定咗位。”
甄影的眼神却飘向街对面上下两层的汉堡店,“bb要食那个。”
甄影因怀孕口味变化,热衷吃酸甜咸辣的炸物,惯例抬出bb来,谭全雨只能由着她。
街边二层窗边,明黄色的卡座,甄影眼前是这家店的招牌汉堡餐,冰可乐,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