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裴宝 池总渣 2178 字 5天前

顾宝问他:“哥,你要不要来我们宿舍,分一块蛋糕。”

裴廷说不用了,他今晚还要早点回去,不然明日早起会累。

顾宝被松回学校,进宿舍,王辉和谢安躲在门后拉彩带筒,噼里啪啦,他们高唱着生日快乐,鬼哭狼嚎,把隔壁宿舍的都惊动了,过来分了块蛋糕。

得知顾宝女朋友来以后,他今晚要去酒店陪女友,都酸得要命。

复明偷偷往顾宝手里塞了个套,叫顾宝跟握了火种一样,丢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丢回复明床上,大声道:“我不需要!”

谢安把顾宝掼到床上,挠他痒痒:“我想要,我需要,我都十九了!你这个未成年身在福中不知福!”

与顾宝这边的热闹不同,裴廷站在车边,重新掏了支烟出来抽,看着顾宝的学校大门。

掌心里一块深红,烫得狠了,不知这次愈合需要多久。

他打开后车座,将藏在里面的蛋糕和鲜花取出。他坐在后座,开着车门,打开蛋糕盒,自己尝了一口。

为了顾宝的生日,不止学了新曲,还在厨房练习了一个礼拜,叫擅长点心的五嫂教会了他如何制作蛋糕。

雪白的奶油上,一笔一画地在表层写下了生日快乐,内芯是草莓,黄桃,和巧克力。

一块块夹芯的糕层中,被他用巧克力写了无数句,顾宝,我喜欢你。

就像重机车上,顾宝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属于他名字的刻印。

他吃下了这份蛋糕,没能吃完,他从来也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这蛋糕没做好,甜得发苦。

咚的一声,他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连带着那束鲜花一起。

第32章

裴廷回家冲澡,换好睡衣后,才到楼下问五嫂要医药箱。掌心那点火辣,虽不太疼,存在感却鲜明,叫人恼火。

尤其提醒了他,这是为了什么才留下的。

五嫂大惊小怪,以为他哪里受了重伤。裴廷敷衍几句,便拿着药上楼。药物作用下,痛楚减缓许多,心头阴霾未散,依旧沉郁。

裴廷想忙公事,在发现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后,他拿上烟,走到书房连接的阳台处。那里有盏星星灯,顾宝带过来的。

他说这里太暗,怎么也不按个灯。裴廷答平日不常用这个阳台,有灯没灯都无所谓。

顾宝说,有星星啊,可以看星星。掀开落地窗帘,顾宝探身出去,只看见城市里被污染的大气层,别说星星,连月亮都是朦胧的,景色不算很好。

裴廷跟着一起探身,故意问,星星在哪?他发现自己跟顾宝在一块时,常常变得恶劣,热衷于看人吃瘪。

第二日,星星就来了,顾宝吸着奶茶,提着一盏红色的灯,像姑娘家会送闺蜜的玩意,又似童话故事里的道具,不知从哪翻出来的。

顾宝把灯放在阳台那,说以后就有星星了。

裴廷坐在阳台抽烟,把灯打开,暖黄的光从镂空形状的孔洞中,落满了阳台,一地的星星。

他一根一根地抽,很快就没了半包烟。掏出手机,反复点开微信,又关上。他都觉得自己无聊,又何必。

罢了,连蛋糕和鲜花都能扔掉,不如将感情收拾收拾。他没自虐癖好,被烟头烫上一次,就已经知道疼。

这些时日范娇不在,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裴廷难得放松,什么事也没做,耗掉了大半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又热闹起来。如果不是知道顾宝今晚一定陪着女朋友,裴廷肯定以为顾宝来了。

顾宝仿佛拥有的特殊天赋,他身边总是热闹的,跟裴廷不一样。

他们从来都不是相似的人,就像两个极端,上帝开了个玩笑,让他碰到了顾宝。

这个人生里的意外。

裴廷心想,顾宝今晚在做什么,跟范娇一起吗,会不会闹出什么意外。比如未婚先孕,大学生子。

要是搁在以往,裴廷肯定想要管教。

只是他如今心里有鬼,真要制止,也是出于私欲。他留在顾宝身边,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放纵,真动手去干涉顾宝的爱情,他还没下作到这种地步。

即便光是想象今夜,都叫裴廷痛苦万分。

幻想走进现实,他真的听到了顾宝的声音,一声声的哥,从书房门外透了进来。

裴廷扭头望着声音来源处,书房门把手被拧开,手里拿着盒子的顾宝走了近啦,一边走一边嘟囔:“我还以为你睡了,五嫂说你没睡,那你走得这么急啊,连块蛋糕都不肯吃。”

顾宝走到了落地窗前,瞧裴廷一脸震惊,难得情绪外露,他乐了,咧出一口白牙:“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干嘛,我现在十七岁了,是不是比前一天更帅了?”

说完,他抬手看表,惊叫了声:“靠,时间快过了,赶紧关灯。”

顾宝把灯关了,借着阳台那点小星星,磕磕碰碰走到裴廷面前,还撞到膝盖,疼得他倒抽气。

裴廷全程都没出声,好似他一但说话,就会惊破这场美好的夜梦。他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眼前的顾宝,捧着一小块切好的蛋糕,上面还有完整的巧克力牌,写着生日快乐。

一根粉红细小的蜡烛,被顾宝点燃了,摇摇晃晃的烛光,柔和了顾宝的脸颊,些许婴儿肥的轮廓,粉色的唇,翘而纤长的睫,一如初见,那么美好。

顾宝把蛋糕捧到裴廷面前,笑着说:“十二点还没过,生日愿望还有效。裴廷,我的愿望,分你一半。”

发觉裴廷始终没有动作,顾宝急了:“快呀,还有一分钟今天就过去了!”

裴廷伸手掐住了顾宝的脸,将人掐得龇牙咧嘴,大声喊疼,裴廷才停下,心想,不是幻觉,他还以为他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