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岚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不该来京兆府尹吧?”凤无双故意对商岚怒喝一声。
“我来看京兆府尹严方大人审理你这罪犯不可以吗?”商岚紧盯着手上拷着枷锁的凤无双恨的牙痒痒。
想他姐姐在皇宫里深得皇上恩宠,而自己却因为去求了趟亲,赔了夫人又折兵,在君天麒面前丢尽面,这些全都是拜眼前的女子所赐。
“严大人,皇上并没有说要审理我吧!”凤无双向严方看去,丝毫不害怕眼前的两个人,一脸冷厉的喝道。
“大胆凤凰儿,皇上是直接就定了你的罪名。”严方看着面前的少女,知道她伶牙俐齿,奸佞笑着:“怕是你不知道吧,皇上判了你三日后处斩,死后处以鞭刑。”
“然后呢?那大人为什么现在审问我?”凤无双冷笑,心中却了然,皇上判了她三日后处斩,看来是君无情争取到时间了。很好!
“当然是京兆府尹要记录在案,将事件的发生、证据和证人写清楚。”严方看着到现在嘴里还噙着笑的少女,不由得心中发怒。
眼前的少女死到临头,都不知道害怕吗?还是她小看他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严大人手里有什么证据能够判定我的罪,说不定审着审着就可以为我翻案了。”凤无双的眸子若明若暗,盯着面前的严方。
她被押解进大牢前,就听说有人在驿馆下面看见自己打开了薛承斌房间的窗户,但是据她所知,这并不能作为定罪的直接证据。
“凤凰儿,那你还不跪下。”严方看着面前倔强镇定的少女,不知为何,身上有些发冷汗,总觉得那少女看自己就像看一场戏一样,仿佛她并没有身在故事里。
“我只问一句,大人是光明正大的审我吗?”凤无双望着周围有些阴冷潮湿的墙壁订着高低不平的铆钉,铆钉上放的全部都是各种刑具,“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京兆府尹的刑房,专门上重刑的地方吧!”
“那又如何?”严方有些迟疑,看了看后面,商岚给他一个眼神,才再次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还请大人不要忘了,皇上还没有废除我郡主的身份,哪怕是我处斩前也还是妙天郡主,还是三品女官,是太长公主的外孙女,荣国公的女儿,要是让人发现我身上有伤,受过重刑,或者临刑前我告诉家人眯什么,你荣国公府会放过你吗?”凤无双威胁道。
见面前审问自己的人又迟疑起来,她笑道:“依我看,不如我们就这样审,不动刑,我说什么,大人就让手下的执笔记下来。”
“大胆凤凰儿,你竟敢这样和审问你的官员说话,命令审问你的官员办差,真是岂有此理!”商岚也感觉到严方越来越迟疑,知道自己来的时候和他商议的那套折磨人的法子他不敢用了,气得不行。
“商大人,你可真是好笑,严大人都没说什么,你发什么话!还请你不要忘了,我是关押在京兆府尹,不是大理寺,不归你管。这里所有的囚犯,由严大人负责,他才有权说话!”
凤无双这话既是说给商岚听的,又是说给严古听的,狡黠的暗示严方,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商岚可以轻松置身事外,而他严方就惨了,要负所有责任。
“好了,就按凤凰儿说的审问吧。凤凰儿,你可承认你杀害南越国公主一事?”严方不傻,立刻有了决断,看了旁边的执笔一眼,不再管商岚说什么,审问起来。
“没有。”凤无双摇摇头。
“但是有人看见你打开了凉国皇子的窗户,而那时候的凉国皇子并不在驿馆,这驿馆可不是所有人想进就进的,那天下午,就只有你进去过,你还不承认?”商岚马上骂道。
“照商大人你这说法,是不是你家里有一头猪,它怀孕了,但它只和令夫人接触过,难不成猪怀的还是你夫人的孩子不成?”凤无双嘲讽道。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严方,都忍不住笑出声,商岚要气疯了。
“啪——”脸色铁青的商岚一时忍不住上前给了凤无双一巴掌。
一瞬间,随着巴掌的声响,周围全都变得安静起来,凤无双吃痛的贝齿紧咬,看着商岚对严方道:“严大人,记得三天后,荣国公府要是问起商岚大人是怎么打我的,记得想好理由。”
“商大人啊……”严方有些紧张的看着商岚,本来商量好的事情,怎么竟变成了这样,他们根本无法按原计划对凤凰儿用刑,这女人太厉害了。
即使她被关进了天牢,他们仍旧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我走,你继续审。”商岚怒哼一声,看了一眼胆怯的严方,甩袖离去。没想到今天白折腾了这么一趟,可恶!
眼见着商岚的身影越走越远,严方是坐立难安,只听的执笔询问着:“大人,还继续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