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没羞没臊口无遮拦的话,刘金梅脸红到了脖子根。她轻啐一口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啊,一点也不像是小伙子家家能说出口的,也就是在我面前能说,要是其他妇女听到,非得扯烂你的嘴巴不可。以后有女人在场,可千万不要开这种黄腔啊。”
在农村思想观念特别保守,对于女人月经这种事情,是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谈论的,男人嘴里更是很少出现这种字眼。在他们看来,这是只能在晚上关好门之后,在被窝里面才能和婆娘之间说的话;女人之间要是经期到了,她们都会换一个说法,说是毛病来了。
张狗剩念的书不多,对于女人的事情没这么讲究,但是要让别人也接受,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刘金梅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怕刘金梅真的生气,张狗剩赶紧解释道:“哎呀,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再说我知道你不会生气才和你说这种玩笑啊,要是别人,我是不可能说这种事情的。你看看我,哪里有点流氓的样子,我可是很正经的一个人。”
“你要是正经啊,我昨天去割草的时候,你偷偷跟着我干什么?”刘金梅没好气的问。
张狗剩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原来梅姨每一次都知道啊,那她还摆出那些羞人的动作,难道是因为寂寞难耐,张狗剩不敢多想。他反应极快的答道:“我那不是关心你吗,怕你遇到蛇虫一类的毒物,咬到你一些不该咬的地方。”
想到这一点,突然就对张狗剩生出无法抑制的好意,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先前张狗剩开玩笑说的一些有点出格的话,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刘金梅走到张狗剩身前,距离他很近的位置,仔细看了看他的鼻子,张狗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有点像是香皂的气味。张狗剩想多闻一会儿,但是又害怕刘金梅看出他鼻子的端弥,于是赶紧和刘金梅之间拉开了距离。
刘金梅心里有点疑惑,但是她没有多想,她让张狗剩快坐,然后泡了一杯茶端到桌子上,让张狗剩喝茶。张狗剩拿过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略微有点苦涩,农村人在家里去了客人之后爱泡浓茶,味道苦,但是特别提神开胃。
张狗剩可不爱喝浓茶,但是还是有着身为客人的自觉,不愿意辜负主人的一片美意。刘金梅在张狗剩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和张狗剩对面,把两只腿合在一起,尽量往后靠,就像怒人穿着裙子时候那样。
不得不说,就这一点来看,刘金梅是个比较有涵养的女人。
刘金梅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堂屋里多了一个背篓,她仔细瞧了几眼,确信不是自己家里那个,于是她好奇的问:“这是你背过来的吗?”
张狗剩的心砰的一声,完了,完了,这下可要露馅了,该怎么和她解释呢。张狗剩心中懊悔不已,他之前太过大意,看得太过入迷,完全忘了还有背篓这一回事,直接就装作刚来刘金梅家里的样子,可是现在要穿帮了,张狗剩很是心慌。
但是预想之中的质问没有到来,刘金梅没有联想之前的事情,她更好奇的是背篓里面装着什么,至于刚才张狗剩有没有背着背篓,她还真的没有在意,这也让张狗剩顺利逃过一劫。
张狗剩赶紧献殷勤转移刘金梅的注意力,他走到背篓那里,把它拿到刘金梅身前。先把上层的青菜拿了出来,刘金梅诧异的看着他,他没有理会,青菜拿完之后他变魔术似的从背篓了掏出一个黑色的罐装物体。
刘金梅惊呆了,一只手挡住她的樱桃小嘴问:“这是什么啊?”
张狗剩把装鸡汤的塑料桶外面的黑色布料解了下去,把小塑料桶捧到刘金梅面前,得意的问:“赶快闻一下,看香不香。”
刘金梅把琼鼻凑近塑料桶边缘,轻轻嗅了一下,感叹道:“哇!真的好香,原来是鸡汤,你在哪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