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江对毛裤满意得不行, 抢了灰色的围巾把黑色的留给梁季文,自己下床在衣柜里翻箱倒柜地翻出了最新的那套衣服,穿上毛裤,围上围巾, 绕在梁季文跟他炫耀。
梁季文也试了一下, 穿着感觉还怪合身的,他把湛九江拉到身边, 把他的围巾扯了扔到床上,在湛九江瞪他前把围巾一头扯到他的脖子上围上。
湛九江贴着他端详了一会儿镜子中的镜子,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赞说:“真不错,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甭管是黑的还是灰的, 都能帅破天际!”
梁季文笑着不说话,等他又臭.美了一会儿,才一把把人抱起来, 头埋在他的颈间。
湛九江的脸红了一下,推着他说:“你先去把澡洗了。”
“昨天刚洗过。”意思就是今天不用了。梁季文快步朝床的位置走去,把湛九江扔到床上,自己的压了下去,三两下就把湛九江结实有弹性的裤子褪去,揉.搓着他白白嫩嫩的臀.瓣。
今天晚上两人都有些兴.奋,没了电灯泡,两人就有些肆无忌.惮了。梁季文拉着湛九江试了好几个姿势,湛九江不嫌麻烦也不嫌累,大腿勾着梁季文随他摆.弄。
湛九江被梁季文伺候着用热水擦了身体,眼睛闭着,摇摇晃晃地就要睡过去了,梁季文搂着人,手在湛九江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挪动,顺着他脊骨的凸起,轻轻勾勒出他的形状。
“季文,我有点想回家了……”就在梁季文帮他擦完身体,要去倒水的时候,湛九江突然伸手抱住了梁季文的腰。
梁季文只穿了一条平角的灰色内裤,湛九江抱着他,头埋在梁季文的腿间,额头递上了被布料包裹着的地方。
这本来是一个很让梁季文热血沸.腾的姿势,但是梁季文只是将手插.入湛九江的发件,在他的发根出轻轻摩挲。
“那我们请假吧,回去看看你爷爷,看看我家里人。”别看湛九江不说什么,但是梁季文知道,湛九江其实是一个很依赖湛爷爷的小孩儿,自从接到催梁町几个回去的信后,湛九江走神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
“刚过春节,马上就是元宵,过完元宵就是清明,然后是劳动节,端午建.党建.军七夕中秋国庆重阳都要一窝蜂地来,算算日子,要是想请假的话,也就只有十一月才能请了。”虽然节日扎堆,但是没有假期,相反,还要注意避.嫌,免得有人拿这件事情告你“不热爱劳动,搞封建糟.粕”。
梁季文心疼得不行,抱着湛九江亲了一口,哄着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去把水给倒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昨天晚上的疯狂,湛九江的腰还有些酸,抱着被子哼哼唧唧地不肯起。
梁季文把他从被子里抓出来,哭笑不得地说:“怎么梁町几个才回去,你就又变成这副懒散赖床的模样了?”
“是工厂上班时间太长了!你再让我睡五分钟……”湛九江固执地闭着眼睛不肯起床,就着梁季文的胳膊姿势怪异的就开始进入梦乡。
“起来!”
最后由于湛九江磨磨蹭蹭,两人都是狂奔着踩点进了工作间,湛九江的头发都还是有些凌乱的,湛九江安慰自己这是凌乱美,只是没被帽子遮住的一小撮头发,上面都是雪,湛九江还没发现,等进屋化成水后渗进他的衣服了,湛九江被冰得一哆嗦!
“怎么了?今天来得可有点儿急啊。”牛大姐平时跟他关系挺好的,见他缩着脖子,着急忙慌地跑进来,便开口打趣。
“这不是今天早上睡迷糊了吗!”湛九江面色如常地回答,他脸皮厚习惯了,明明是他赖着不起床,但就是能在别人问起的时候表现地十分自在。
“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啊?我昨晚上起夜的时候还听到你屋里有些动静。”姜大姐正过来倒热水,听到他们说话,便也笑着插了进来。
“!!!”湛九江整个人都僵硬了,饶是他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撑不下去了,“嗯……昨天晚上和梁季文抓了一晚上的老鼠。”
“呀!老鼠啊,那可得逮住,这东西可爱糟蹋东西了,粮食没事儿吧?”老鼠从来是没什么人喜欢的,尤其这是个零食紧缺的年代,一听到出现老鼠,两人都替湛九江着急起来了。
“那倒没什么,正要偷就被梁季文抓住了,可惜我们俩抓了大半夜也没抓到,我怕它跑出去了,你们回去也找找,要是让它偷了粮食就不好了。”湛九江缓过神来,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
“那肯定得找找,谁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抓到了也能吃顿肉。”姜大姐和牛大姐比湛九江会过日子多了,两人立马就开始讨论起来了,湛九江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才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