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了,”柳无渊抹着嘴道,“快中午了,你去厨房看看,午膳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李茗儿撒娇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办就行了嘛,我可不想浪费和表哥单独相处的时间。”
柳无渊干巴巴道:“可是别人我不放心啊。”
李茗儿一怔。
柳无渊赶紧再接再厉:“快点去,早去早回。”
“那、那好吧。”李茗儿揪着衣服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柳无渊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将空碗放回床头柜上,忽然抬头。
阮少泽连忙将瓦片盖回,便听屋内之人说道:“上面的朋友,下来说话吧。”
阮少泽迟疑起来,一动不动地蹲在房顶,柳无渊倒也淡定,没有再重复,反倒是片刻之后,阮少泽先按捺不住了。
他一片一片地把脚下的瓦片揭开,放到一边,等弄出了一个可以容自己下去的大洞后,才轻盈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柳无渊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娘……战教主,你怎么来了?”
阮少泽自顾自地找了个圆凳坐在,把天行剑往桌上一放,盛气凌人道:“娘什么娘,叫爹。”
柳无渊:“……”
柳无渊抬头看了眼屋顶上的大洞,问道:“你为什么不走门?”
“……”好问题,他一时紧张给忘了,“本座乐意走屋顶,你有意见吗?”
柳无渊摇摇头,道:“战教主爱做什么,柳某都是不敢有意见的。”
阮少泽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天行剑,邪笑道:“就算你有意见也不能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一剑砍死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柳无渊闻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阮少泽被看得颇为不自在,发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柳无渊讪笑道:“我只是在奇怪,我以为教主离开以后不会再想见到我的,这次来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山庄中了?需不需要我让人……”
“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阮少泽粗暴地打断他,“现在看到你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应当是没什么事了,真是可惜。”
柳无渊默默地别开了脸。
这样的柳无渊让阮少泽十分不习惯,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嬉皮笑脸地接自己的话,可看现在病恹恹的模样,莫非是真的受了重伤,所以之前连李茗儿的骚扰都没力气拒绝?
阮少泽当即问道:“听正道的人说,凌家堡死了不少人,你也被打伤了,是怎么回事?”
柳无渊一愣,苦笑道:“是你离开之后的事了。”
阮少泽皱眉道:“你真的被打伤了?动手的是谁?”
柳无渊眨眨眼,道:“教主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