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一句话,让姚久娘和傅新桐都愣住了,顾歙说完话的人倒是走的很潇洒。
两人看着他走了挺远之后,姚久娘才来到傅新桐身旁,轻声对她问道:
“我们公子跟你这小姑娘很熟吗?”
傅新桐连连摇头:“不熟啊。我才几岁,跟他也不是一辈儿的。”
姚久娘想想也是,新桐今年才十一,两人就算认识,也不可能很熟悉才对,忽然又一想,问道:“那说你家中哥哥与他相熟?”
傅新桐继续摇头:“我亲哥连见都没见过他。”
见姚久娘还想继续八卦,傅新桐赶忙抬手制止了她,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和你家公子没有任何你脑中想象的关系,我看他今天有些不对,可能心情不好吧,所以说话做事不能跟平日里相比较的。他让我去拿土,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我跟你算钱。”
傅新桐说完这话后,便不等姚久娘反应过来,就兔子一般蹿了出去,生怕姚久娘再揪着她不放,问东问西的。
其实姚久娘的问题,也正是傅新桐心里纳闷的问题,顾歙今天肯定心里有事儿,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表现呢。
傅新桐去往兰舍的路上反复回想上一世她所知道的顾歙的消息,他今年十六岁,十六岁的顾歙,应该已经进了枢密院吧,枢密院直属皇帝亲管,掌军机,皇城,军机管的是军政,皇城管的说情报,以顾歙的家族势力,必然是进的军机了,军机处的事情,可不是她这种升斗百姓可以知道的。
这么一想,傅新桐就不再勉强自己去回忆了。
想到这里,傅新桐猛地在通往兰舍的小路上停下了脚步,眨巴两下大眼睛后,抬手在自己的脑门儿上重重拍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
“傅新桐啊傅新桐,你在想什么东西。顾歙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是莫名其妙,顾歙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傅新桐自己身边的事情还搞不定,焦头烂额的,居然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
再三告诫自己,顾歙与自己没有关系,不管他今后会是什么下场,好也罢,坏也罢,总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就对了,顾家的水太深,远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子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