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新桐绝不会做此等事,这件事容我详查分辨,如今只求让她进门好生医治。”
傅庆城和傅庆业对视一眼,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内传来一阵脚步,还有嘤嘤哭泣的声音,傅新桐的眉眼动了动,知道这是她娘的声音,她娘还是那么爱哭,性子软弱,平时被嫂子和弟妹压得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她跑出来,扑到了傅新桐身前,看着傅新桐的惨状,更是哭的声泪俱下。
“二哥就别为难我们了,新桐做出这等丑事,被人……当面抓住了,还有什么好详查分辨的,我傅家百年来都未出过此等恶女,如今因她一人坏了我傅家的名声,怎可再让她进门?”三老爷傅庆业这般狠绝道。
傅庆昭又看向了傅庆城:“大哥。”
傅庆城甩袖转过一边,傅庆业情绪激动:“此等恶女,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我傅家名声就这么被她毁了!”
说完就要扑过来,她娘尖叫着扑在傅新桐身上:“三叔莫要如此,新桐她,新桐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又哭出了声。
傅庆业厌恶的瞪了萧氏一眼,到底没敢对她动手,一旁的傅庆城看着他,招来了管家说道:“去将此时禀告老夫人知晓,看老夫人如何处置吧。”
傅庆城一句话似乎彻底打碎了傅庆昭的希望,萧氏抱着傅新桐哭的更加大声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的后果是什么。
“大哥,事情都未查实,难道我傅家人就该被那韩家空口白牙的泼脏水吗?这事儿咱们要是认下了,那今后傅家的颜面何存,就算大哥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该为傅家的名声着想啊。”傅庆昭喊的声嘶力竭,却未能让傅庆城动容。
拂袖转过一边,不再看他,傅庆业上前来对傅庆昭道:“二哥,纵然你爱女心切,可你也该看看她做了什么丑事,都被人捉奸在床了,你怎么还有脸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
傅新桐半睁着眼,看着因为自己而痛哭流涕,毫无尊严的父母,没力气说话,眼泪倒是流了下来,她爹和娘怎么能斗得过他们?韩家吃人,傅家又岂是吃素的,傅新桐一点都不期望被韩家送回来之后,能在傅家得到什么支持,只是苦了一生忠厚,心软良善的父母。
果然过了没多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傅家老夫人身边的两个管事妈妈过来传话:
“傅家一门清烈,断不容此等丧德败行之人,老夫人叹自己管教无方,出了此等恶情,绝不姑息放纵,特禀族内长老,既韩家退人,那傅家也绝不留她,按照习俗浸了,方能还我傅家家门清白。”
听了那两位管事妈妈的话,傅新桐闭上了眼睛,浸了的意思,就是沉塘了。傅家这般反应,傅新桐早已想过,并不觉得奇怪,傅庆昭和萧氏都傻眼了,双双抱着傅新桐不肯撒手,直到傅新桐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拖行出去,萧氏的哭喊声还在身后继续,傅庆昭也在怒吼,可在傅家,他们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老夫人要将傅新桐沉塘,那便是铁律,是圣旨,更何况,大房与三房巴不得将二房踩到泥地里去。
傅新桐被粗暴的拖走,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还未停稳,傅星落就从马背上跳下来,推开了辖制住傅庆昭和萧氏的下人,从门边抄起一根棍子就往前冲去,傅新桐恍惚间,似乎听见了哥哥在后面喊她:
“新桐,新桐别怕,哥哥来了,哥哥来救你!新桐——”傅星落的声音被杂乱的打斗呵斥声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