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回头望着那张长两米宽一米的床,白他一眼:“怎么睡?”
他想和靳天逸呆一块纯……为了安全考虑,但实在没地方睡,他自己都嫌束手束脚,更别说再多个比他高不少的靳天逸。
靳天逸低笑道:“你睡我身上。”
楚淮脸颊通红,浑身都僵硬了,梗着脖子道:“我还有室友,你能不能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唔。”
靳天逸俯下|身亲了亲他,“没想那个,想的是你怕冷。”
楚淮刚准备咬他,听这话,神情怔忪了一秒,嘴唇微微张开。
有个人关心自己、替他知冷知热的感觉……
楚淮笑了下。
他发呆的样子在靳天逸眼里便成了欲拒还迎,于是一吻深了,驱散刺骨的寒意。
楚淮从前觉得,他在凛冽的冬日行走,冷暖自知,疼痛叫他清醒,叫他不要回头不要停留,但往前看,他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好像人是浮萍草芥,在反抗中体会卑微,又因卑微而继续反抗,无休无止。
楚淮看着靳天逸的脸,却总恍惚能听见积雪消融、冰面裂开的声音。
*
靳天逸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他第十天的时候回去了一次,约好第十一天交完税就一起去□□party。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交税,楚淮交了点同样无关紧要的记忆。
轮到魏虎,他却面有难色。
楚淮瞥了他一眼。之后的几次西市开放,自己都没去。因为那里有他想买的东西,他去一次就会被诱惑一次,所以干脆不考验自己意志,直接不去了。
他不去,魏虎却每次都去了。
楚淮不知道魏虎之后有没有买过别的东西,却记得两天前魏虎问他的一句话:“你说……之后不交税会怎么样?一定要交税吗?”
魏虎说这话时,双目通红,胡子拉碴,看样子脑中经历了一番激烈斗争,不得已才问出口,他看自己的神情那样的焦灼热切,楚淮却给不了他答案。
那时楚淮说:“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吸|毒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