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不过两年的时间,物是人非。
小婕和小海感慨一番,小海知道陈白和聂以诚分手了,还给陈白发过消息,不过陈白没有回复。
后来网上都说是陈白找到了“下家”抛弃了聂以诚,小海不信,可信不信由不得他,一传十十传百,小海也找不到不信的理由了。
如果有,那就是他相信陈白不是那样的人。
但其实他和陈白相处时间说不上长,小海自己也说不出来陈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下意识里觉得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小婕攥着的小海的手,说:“幸亏我们不在那里了。我想不出,陈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海抱着小婕安慰他,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这晚两个人没有回他们的小家,他们在花店守了陈白一夜。
陈白在半夜时醒来,屋里漆黑一片,他的一双眼睛在夜里铮亮。
怀中的热水袋早已经冰凉了,像聂以诚一样,带着一团赤诚的烈焰而来,最后凉成硬邦邦的冰,不但暖不了人,还冰得人生疼。
他没怎么犹豫的从聂以诚那里跑了出来,他恨聂以诚,但把聂以诚怀疑自己的罪名真正施加给了他后,看着聂以诚的样子,陈白又觉得难过。
对,难过,不是为聂以诚难过,是很自私的为自己难过。什么爱呀恨呀的,太奢侈了,陈白不想玩了。
说服张婶需要一点功夫,她死拖着陈白不放,陈白感谢他作为长辈的爱意。
但他说:“张婶,你也看到了,我和聂以诚已经这样了,再在一起对谁都是折磨。他现在是想不开,等他想开了就会后悔的。——而且他也有女朋友了,他们是可以走在阳光底下的。”
张婶一边抹泪,一边做了决定,她放走了陈白。
陈白在黑暗中坐起身,他预谋再一次的出走。——在小海这里,总归会给他们添麻烦。
他还穿着来时的衣服,坐在床沿处,用脚摸索着拖鞋,一只脚摸到了,另一只脚还没有找到拖鞋,就在这时,楼下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商店外面的保险门被敲得发出刺耳的声响。声音很大,简直是个惊扰四邻的敲法。
陈白来不及穿鞋,他光着一只脚开了门,站在楼梯口处。
睡在楼下的小海和小婕早就被吵醒,他们打开了门,迎进来的是他们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生得高大,走进来一派洒然,先是对将小婕护在身后的小海笑笑:“哟,还真是个秃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是谁,你找谁?”
“我找陈白,他在哪?”
顾左随意打量花店里的布局,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白的眼睛,陈白扶着一面墙,在看他。
小海看了看顾左,又打量他后面跟的一群跟班,料定来的不是什么好人。
便说:“陈白不在这里,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陈白。”
顾左发现陈白后,视线便没有从他身上转移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