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诚不理狗剩了,狗剩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抬头看陈白:“你还想走?”
“不然呢?聂以诚,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是最讨厌对感情不忠了吗?”
陈白站起来,他头有点晕。
聂以诚走过去,想抱起陈白,如同以前一样。可陈白推着聂以诚的肩头,说道:“不用,你扶着我就好。”
聂以诚果然没有再动作。
他扶着陈白到沙发上坐下,陈白将身体都陷在沙发里。
聂以诚坐到他旁边。
其实聂以诚的想法很矛盾,一方面他憎恨陈白的不忠,并且亲手斩断了和陈白的关系;
另一方面,上次顾嫁晚宴之后,陈白对他的所作所为又让他震惊无措,并且发现自己并不反感这样,尽管他的确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聂以诚似乎没有资格质疑陈白,因为他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做了和陈白一样的事。
聂以诚盯着陈白,他再次确定,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这个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的视线从来不肯从他身上离开半分。
从他们初遇开始。
陈白就是青狐。
陈白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灵魂飞到了哪里,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说一辈子不会骗他的人,骗了他。
陈白先是闭着眼缓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正好看到了聂以诚投向自己的目光。
他垂下眼,鸦羽挡住了眼睛:“你想让我求你?求你让我演戏,对不对?”
聂以诚不置可否。
陈白抬眼,对聂以诚笑着说:“可我偏不。”
“池青都告诉你了。”
陈白点头:“对,池青也是一个骗子。你们骗了我。”
“你离开我,落到了梁飞的手里;我是欺骗了你,但我从来没让你陷于危险之中。”
“所以你要说你比梁飞强,比梁飞厉害?——比一个绑.架犯厉害,好像也不见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我说不过你,陈白,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陈白闭上眼:“对啊,以前我让着你,现在我不让着你了,你当然说不过。”
一时静默无语。
“你不要走了,在我这里养好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半晌,聂以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