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对老婆有求必应的好男人,盛易明对家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意见,只要李鱼高兴就行。
等特助重新系好扣子,他收回手,凑在青年耳边说,“留与不留,全看你的意思。”
李鱼想从特助身上套消息,当然要把人留下。
逗猫似的,故意停顿许久,等到特助快急的跳脚才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
特助感激涕零,当天晚上主动将大平层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累瘫在床上。
屋子里到处都是盛易明的气息,很安全,李鱼跟着男人回了主卧,洗漱后乖乖爬上床,打算等他一起困觉。
盛易明从和主卧相连的书房进来,鼻梁上少见的挂着一副细边框的眼镜。
他疲惫的摘掉眼镜,额角微微绷着,眉宇间是深刻的褶皱,看上去不太舒服,转身走向卫生间的背影略显僵硬。
转瞬,那丝违和从男人身上消失了,仿佛李鱼刚刚看见的是幻觉。
卫生间里的灯光很亮,浅色的地板被照出了反光效果,有些晃眼。
盛易明皱了下眉,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多出许多黑黑绿绿的斑点,太阳穴处的隐隐作痛骤然加重,像是有人拿着锥子,狠狠的往里敲打。
额角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紧绷。
疼痛来得突然,去得很慢,是在故意折磨。
他咬着牙,隐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疼痛让快速流淌的时间变得模糊,不确定到底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几分钟,又似乎只是转瞬几秒。
疼痛停歇了,盛易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狰狞,额头上布满虚汗,一根根红色的血丝从眼角蔓延而出,显得眼神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