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易明对答如流,“这是他的工作,应该的。”
李鱼又盯着男人看了几秒,放弃寻找破绽,他想,应该是任务的突然中断,让他有些疑神疑鬼。
老观主是当天下午走的。
偌大的屋子里少了一个高瓦数的电灯泡,并没有显得冷清,反而温度攀升,似乎飘着恋爱的粉色泡泡。
两个大男人就跟连体婴似的,走到哪儿都是如影随形,手拉着手。
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泡澡,盛易明处理公务的时候,青年会拿本书窝在办公桌旁新买的懒人沙发上玩儿游戏。
每天夜里,他们都会做最爱做的事,让身体和灵魂都得到慰藉,体会到彼此间最深的依赖。
这样的堕落又令人沉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这天清晨,李鱼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的睫毛很长,像两片不肯扇动的蝶翼,安静的耷拉着。
李鱼凑过去,舌尖舔过睫毛尖,亲吻上方的眼帘。
偷亲在任何时候的是一件让人害臊又尴尬的事,为免被抓包,亲完第一时间青年就往后撤,脑袋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没醒。
下一秒,盛易明睁开了眼,手指撩了把青年露在被子外的头发,伸手抱过去。
“偷亲我?”他出声控诉,手指拨开被子,果然看见一只红透的耳朵。
舌尖蹭过耳尖,引得被子里的人一阵颤栗。
空气被点燃,将清晨藏进屋内的凉风炸得一点而尽,只剩下灼热的火。
火烧到一半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李鱼将汗津津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去,目光触及到手机屏幕,眼神立即从迷蒙变得惊恐。
没有什么比自己和野男人一起玩儿火的时候,突然接到老爹电话更尴尬的事了。
李鱼盯着屏幕没动,怕自己的声音太哑,被听出端倪。
手机终于在一阵活跃的铃声后停止了叫嚣,还没松口气,手机再次响起,呱啦呱啦个没完。
大概是声音太过聒噪,另一颗脑袋也从被子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