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不屑的撇嘴,顾不上害怕了,光着脚跑到李鱼面前,“他会死吗?”
“不会。”李鱼声音很低,摸了摸001的手,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男人这次烧得比之前两次都要厉害,整个人如同一个火球。
李鱼不敢贸然喂药,只能从包里掏出酒精和棉花,试图用物理办法让他好过些。
小孩儿两手托腮,拧起眉头,“可是他好像病得很重,真的能撑过去吗?”
李鱼头也不抬的冷声说,“我说了,他不会有事。你现在就回沙发上坐好,不许到窗边去,外面有很多人正在到处找你。”
青年声音清冷,令人不敢反驳。
小孩儿乖乖“哦”了一声,退后几步,靠着床尾的墙壁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床上的动静。
青年像在照顾一个脆弱的纸片人,擦拭的动作温柔到近乎小心翼翼。
“他没那么弱。”小孩儿忍不住嘀咕。
见对方没听见,又放大了声音,“我没骗你,他虽然,可能,大概比我弱了点,但肯定比你强。”
想起之前在光屏中听见的内容,李鱼把废掉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心里的畏惧来的快,去得也快。
小孩儿胳膊枕在床边,下巴压在上面,“他和你们不一样。”
李鱼取出一块儿新棉花,用酒精湿润,“那和你们呢?”
“我不知道。”小孩儿歪着脑袋,“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我无法辨别。”
李鱼附身靠近001的脸,冷白的肌肤烧得绯红,眉宇间小山隆起,睫毛颤动,像是在梦魇中挣扎。
“是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
他探向男人的额头,还是那么烫。
小孩儿矛盾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