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羡慕又嫉妒,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我的么,完全没必要带情绪。
程度擦着头发走过近,零星的水滴落到白色被褥上,留下圆形的水痕,他丢开毛巾,指尖在青年头顶拨弄一下。
李鱼抬头,只见一片阴影压下来,随后肩膀被按住,倒向床铺。
大概是经历了冷却时段,程度比之前更加克制,亲吻和动作变得温柔。
李鱼被这份黏腻的温情弄的迷糊,像被上了发条,那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间在男人的皮肤上闻到植物的气息,这些气息随着汗水蒸发,漂浮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郁。
思绪浮沉间,一股凉意袭来,李鱼本能得想躲开,被一只手强势按住。
床头柜上的浆果随着使用频率开始干瘪,最后一滴不剩,只剩下粗纤维构成的果肉。
程度把里面的汁液,全部用作种植蘑菇需要的养分。
他选择的这块土壤有些贫瘠,光是开垦就花了不少时间,因为土壤干涩,他必须细心的将养料浸入,好让土质变得柔软湿润。
终于等到时机成熟,程度把蘑菇小心翼翼放进去,结果尺寸不合适,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刨坑。
种蘑菇本是个细致活,同一棵蘑菇种了三次四才完事儿。
程度抱着累垮的青年侧躺在床上,下巴在对方柔软的发丝上来回磨蹭。
“林州舟。”
回应他的是一声声细微的鼾声。
程度轻笑,嘴唇贴上青年的耳尖说,“我之前问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岛上陪我。”
李鱼反手在耳尖抓挠几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吧唧两下嘴巴,继续睡。
程度在青年被抓红的耳尖上轻轻弹了一下,自作主张替他给出答案,“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这个人比较轴,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一辈子。”
李鱼继续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