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多了个人,脖子上横着把冷冰冰的菜刀,往下一瞥,刀背上还沾着血。
“饶命,大哥饶命。”瘦高个没出息的哀嚎起来。
其余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地看过来,见站在瘦高个背后的是个瘦弱小青年,放声笑起来。
“小弟弟,这宅子里的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要不要哥儿几个送送你?”
顾徐的私生活太干净了,圈子里对于他一直流传着两个传闻:
一,不行。二,只对男人行。
黑衣人们眼神猥琐的打量李鱼,别说,这细皮嫩肉的,看着还挺有食欲。
有人动了歪心思,舔着嘴唇说,“能被大老板看上的肯定是好货,咱弄回去试试。”
李鱼微眯起眼睛,到底谁弄谁,还说不定呢。
他悄然握紧刀柄,稍稍用力往下一按。
瘦高个切切实实感受到疼痛,都扯嗓子大喊,“闭嘴,都,都给我闭嘴!”
“怕个屁啊,就一卖屁股的,杀只鸡都不敢……”
说话的人嗓子眼被卡住,瞳孔紧缩,指着瘦高个大喊,“瘦哥,血,你流血了!”
瘦高个的脖子上,多条一寸多的细长口子。
这些人都是底层小混混,偷鸡摸狗干过,杀人放火的事万万不敢碰。
三秒前还拽天拽地的一群人,再笑不出来了,看李鱼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谁能想到,就那么一只白斩鸡,居然真敢下狠手。
李鱼手中的力道有所松懈,逼问,“谁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