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36(2 / 2)

张无惮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画风才对,生在乱世,怎么能把精力用在纠结四个女人要娶哪一个上。

他未再搭理一边说一边激愤掉泪的张无忌,四下搜罗一番,将侥幸未死的村民都聚拢起来,伤势轻的扶着伤势重的。

本来上千人的小镇,如今存活者不过数十人,壮年男子更是一人也无,最早遭到残杀的便是他们。张无惮跟每个人对视一番,视线一一在他们混合着血泪的脸庞上扫过,方才沉声道:“怕还会有元兵来此,我护送大家先行逃难,路上旅途奔波劳苦,还请大家都担待。”

众人有的哭泣出声,有的一脸麻木目视前方,另有几个尚能行动的走出队列来,帮着张无惮砍伐树木做了辆木车。

死去元兵未骑走的马匹倒是富余,当下伤重的上了马车,伤势轻的骑马而行,剩下的马匹让张无惮系在一起,队伍拉开倒也有几分声势。

张无忌在前面探路,碰到零散元兵便杀,大股元兵便避开,如此行了数日,碰到有被屠村的镇子,伤残人士不断增加,好不容易出了元兵驻扎之地,方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便是日夜兼程回武当也是迟了,可同这群人比起来,给张三丰祝寿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张无惮一直将他们护送到就近的天鹰教驻地,嘱咐舵主将他们送至南方红巾教根据地,这才离开。

第45章还书少林

护送难民费了太多时日,等他们回转武当时,大寿已过三日,守山的三代弟子俱都识得张无忌,隔着老远便纷纷围了上来,欢喜不胜。

行云童儿跟张无忌玩得最好,也最是高兴,连声道:“小师叔可算是回来了,师叔祖们一直记挂着您呢!”

他们这一走将近半年,头两个月还有信函发回,后三个月音信全无,连张三丰寿辰都没有响动,张翠山早就着急得不行。武当上下虽不敢说什么,心中也都疑他们遭遇了不测,连这寿辰过得都没有多少喜庆味道。

两个知客童儿行云和流水,一人拉着一个,将他兄弟二人拽上山,口中嚷呼不住,引得许多前来祝寿还未离开的外派弟子纷纷侧目。

宋青书正监督几名三代弟子练拳,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隔得远些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这般叫嚷实在不成体统,从演武场出去,呵斥道:“紫霄殿前,怎能……”

一句话未说完,竟然看到了张无惮二人,宋青书怔了一怔,喜道:“原来是你们回来了!好!好,快去给太师父请安!”当下便抬手想拍,做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忙把胳膊放下了,假意咳嗽道,“嗯,太师父和师叔们正在紫霄殿议事,还请两位暂且跟我去外堂等待。”

他硬撑出一副“宋师哥才不跟两个知客童儿似的,有点屁事儿就连蹦带跳”的淡定脸来,却不时拿眼看他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张无忌一时有些茫然,宋青书待他一向是冷淡得多,两人作为三代弟子魁首,更是无丝毫交情,他也能感受得到宋青书对他隐隐的敌意。

却不料这次回来,宋青书态度大变,张无忌虽看出来他对自家亲哥自有一番亲热感激之情,可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软化温和了许多。

这当然是好事儿,谁过日子是奔着成仇去的呢,张无忌也不想同宋青书交恶,便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宋青书引他们到紫霄殿侧殿而坐,道:“你们这一去半载,可是急坏了太师父和师叔们,可是碰到了危险?”

“若非有事耽搁,也不敢误了为太师父祝寿。”张无惮略去恶人谷和在猴肚子里发现了《九阳神功》一节,其余的倒是都简略同他讲了。

宋青书叹道:“我看无忌师弟也稳重了许多,可见当真还是下山修行更历练人。”他上次下山便差点身死,不说他自己心有余悸,张三丰和宋远桥也都不赞同他再下山,估计还得再过上半载,才能求得他们态度松动,放他再行下山历练。

宋青书言语中颇有遗憾之意,却也暗含恐惧,张无惮道:“日后咱们师兄弟三人一并下山,凭他什么妖魔鬼怪,咱们都能斗上一斗!”

宋青书心生欢喜,心想若真能成行,既全了师兄弟情谊,又能三人互为臂膀,横扫诸多邪魔,去了自己的怯意,自然是千好万好。

只是听闻张无惮许了张无忌一年多方才携他下山,可见是当真事务繁忙腾不出手来,宋青书虽让他说得心头血热,却也没当下约定时日。

三人转而说起此次张三丰过寿之事,宋青书想起一事来,忙道:“峨嵋派这次乃是静虚师叔、贝锦仪师姐二人,携着十余名女弟子一并来贺。其中有一位周姑娘,年岁尚小,想是师太新收的女弟子,一来便问你下落。”

既然是新收的小弟子,本不该放她行走江湖,偏偏又能随着其余师姐一并前来,宋青书猜测怕是周芷若向灭绝师太苦求来的,想到师太一向不苟言笑的模样,怕她也是费了相当一番功夫的。

需知年岁之差,越长大便越不觉得,二十四岁的宋青书见到十八岁的周芷若,一下便动了情思。可此时他二人初见,宋青书年近十八,周芷若却还只是十岁出头,再容貌清丽,也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小丫头,心中并不把她当同龄人看待,自然也就没什么旖旎之思。

何况周芷若一来便问张无惮,得知他不在便失魂落魄的,临走时还特意托人转达口信,不仅宋青书觉得,武当诸侠都觉得怕两人暗通情谊。

张无惮并没有忘掉曾跟周芷若约定每年张三丰寿辰相见,他急着赶回来便是为了如此,本想五日足够,谁想碰到了元兵屠杀村落。

他见宋青书说完后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有些戏谑之意,心头一动,问道:“宋师哥,不知周姑娘可还留下口信了?”

他这句话问出来,宋青书更笃定他二人有情,腹中暗笑,恐他面上尴尬倒未表现得太明显,若无其事答道:“是啊,周姑娘请你若是有空,去峨眉见她一面。”

张无惮点头应了,又问道:“宋师哥,不知华山派这次派了谁来?”

宋青书料想不到话题转得这样快,顿了一顿才道:“说来也怪,今年又不是整寿,但是君子剑岳掌门连并他夫人亲自来贺,端得是给武当撑面子。”

定然是岳不群想借此谢过他说动风清扬一事,正邪终究有别,他不好明着向天鹰教示好,便拐了这么一个弯,以示善意。张无惮心中有数,隔了一阵,又道:“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没有来吗?”

宋青书摇头道:“没有,岳掌门没有带弟子来,只携了夫人并膝下娇女岳姑娘。”

岳不群先前并不知他有事耽搁没能来祝寿,该盘算过把令狐冲带来跟他拉关系的,人却没来,可见是还在思过崖上没有放下来。

张无惮禁不住笑了笑,估摸着里间议事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便先借了信鸽来传信下山,命封弓影将泡好的蛇胆大补酒送上华山。

也不用专门说是给谁的,只道赠与掌门夫妇,他们自当明白他的意思,定会转赠给令狐冲。张无惮有心去华山看看憋了半年的人是什么可怜模样,但近期内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先送几坛子酒上去,聊表心意了。

他放飞了信鸽,又跟张无忌和宋青书说了会子话,中堂的门这才打开,宋远桥和俞莲舟当先走了出来,其后才是步履缓慢的俞岱岩。

俞莲舟看清楚门外候着的三人时,惊喜叫道:“无惮,无忌,你们总算回来了!”

张翠山走在后面,正留心着俞岱岩不便的行动,既顾虑三哥不肯让人搀扶,又怕他当真摔倒,听到这一声呼唤,始知两个孩子平安抵达,心头剧烈跳动,只觉一阵狂喜。

可他绝不肯使轻功越过俞岱岩抢到前头去,强自收摄心神,仍然慢吞吞走在后面,却见张无惮和张无忌冲进门来。

张无惮见他脸上满是焦急欣喜,却又不肯走快,自然明白他什么想法,先跟俞岱岩用力拥抱,见他也是喜形于色,喊道:“三伯,侄儿给您请安了!”

俞岱岩不觉也抬高了声音,应道:“好孩子,回来了就好,快去见见你父亲!”说着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费力地扭过头去,“翠山,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张翠山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张无惮见他神色狂喜,深觉不对,当下一把拉过张无忌来往前面一塞。

是谁都一样,反正他不挑。张翠山于是先将挨得近的张无忌扒拉到怀里,抱起来转了一圈,哈哈大笑,又去看长子,却见张无惮笑嘻嘻挽着俞岱岩的手臂,心知这下是没办法也抱他起来了,只好笑骂道:“臭小子,就数你心眼多!”

张无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挣扎着落到地上,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来,哼道:“哥,你还是我亲哥呢,怎么就拿我顶缸?”能不顾一切扑下悬崖拽他的人,今天就这么把他推向虎口了,真是大大的坏。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傻孩子,你该长大了。张无惮将俞岱岩搂得更紧了,听得张三丰从内堂道:“无惮孩儿,无忌孩儿,都进来,让老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