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就看了三俩眼,邵秦就忙完了。他说了句好了,周乘风松了车把,其实平日里,他俩前后桌坐了半年,也没说过几句话,这会儿周乘风却有点想说。
他不是会劝人的性子,绞尽脑汁想了想,就出来一句,“他对你不好,你就不理他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他说不定得求你呢。”
这可真中二!
邵秦一肚子的难过,都被这话逗乐了。
可也就是嘴角笑笑,他活的太艰难,太知道现实是什么了——一个普通人,没赶上时代的浪潮,他想要追赶邵天成,恐怕一辈子都不够。
可终究,周乘风是好意。
他其实挺感谢的,他以为周乘风会讽刺他呢。毕竟这家伙,在学校里就看他不爽。
邵秦就挺真诚地说了声,“谢谢。我先走了。”
周乘风带着二哈回了家,张二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问你到底明天去不去呢,你怎么半天不回复?”
周乘风才想起这事,立刻说,“去去去。干死他!”
倒是林霞,没办法只能回了屋子。一进门就忍不住抱怨邵天成,她是真好心,她如此聪慧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邵秦多年不开口肯定有事相求呢。她是真觉得邵天成需要和儿子缓和一下,才开口告诉了邵天成,哪里想到,他还是前些年的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多好的修复关系的机会?那孩子求到门上来了,又是正经事,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邵天成揉了揉太阳穴,冷哼一声,“他是求人的态度吗?我当爸爸的,说他两句怎么了?”
林霞太了解他,张口就想说你别把和许筎的恩怨投射到孩子身上,可终究立场不对,只能说,“你早晚会后悔的。”
邵天成不置可否。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周乘风就到了学校。结果皇甫峰居然放了鸽子,说什么突然生病来不了了。周乘风简直要笑掉大牙,什么病了,肯定是不敢来了。
皇甫峰不在,三班那几个家伙也不敢反驳,只能在那儿装鹌鹑。张二林问周乘风,“还打不?”
余潇潇也没来,周乘风意兴阑珊,“打个头,胜之不武。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