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遇年浅淡一笑，温润如玉，“那就叨扰李老师了。”

李老师掩嘴轻笑，“一个是谦谦君子，一个是小魔女，互补型就是登对。”

以前在大学时向言芷有个不为人知的外号就是“小魔女”，后来大学毕业后她就成功把这个称号甩去了，甩到了小柒头上。

向言芷眯眼笑了笑没吭声，仅是拽紧了他的手跟在李老师身后走着，“你对雕塑也感兴趣吗？”

问完，她才想起那套公寓房里的半成品雕塑……

“没兴趣。”陆遇年回答的很直接。

“那你那时候干嘛对李老师殷勤，听李老师说你当时可殷勤了。”向言芷话里带着算意，听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现在对任何人殷勤都不对，即便是很久以前也不行。

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就会不舒服。

陆遇年没想到她现在还未想通之前的事，他也不直接说破，仅是说：“可能是别有所图吧！”

“呃……”

向言芷突然顿足，她转身他的身正视他，“别有所图？你当时想图什么？”

“图李老师貌美如花的徒弟能不能看到我？”

“……”

“所以，所以你当时一直出入李老师的雕塑室也是因为我吗？”

向言芷眼底泛滥着星光，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实在太不应该，因为她当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突然想到那套公寓里未完成的雕塑品，她心脏颤了下，“那个半成品的雕塑，该不会也是我吧？”

“陆夫人，我很高兴你都想通了。”

陆遇年执起手在她手背亲吻了下，似是揶揄般地问：“难道你以为是江雨竹？”

说实话，当时她真的以为是江雨竹，还难受了好一段时间。

这不能怪她啊，谁让雕一半的，没有脸的雕塑谁会知道到底是谁，当然就只能靠猜。

这时，男人却突然凑过来，好似早就将她看穿一般，“芷芷，那个半成品的雕塑，我们可以一起完成。”

他的声音很浅、很淡，就跟他人一样，总习惯性的收敛锋芒，但此时那声线夹杂着他灼热的呼吸直接麻痹了她的神经末梢，让她整个人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滚烫。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点羞恼，却也发不出火来，只能闷声吃哑巴亏。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李老师所住的小窝。

李老师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将两人扔在客厅后便去厨房忙活了，此时陆遇年跟向言芷坐在沙发上，倒是显得有点百无聊赖。

半晌后，男人却道：“芷芷，你不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