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酥宝看着两人不舍道别的样子，眼底有略微藏不住的嫉、恨。

她想，什么时候陆遇年若是也能用那样温柔的眼光看她就好了。

但眼下不是操之过急的时候，只要她能巴结好唐敏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向言芷送完陆遇年出门回到餐厅，一进门就看见唐敏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满满都是厌恶。

她现在不想自讨没趣，走到餐桌旁并未说话，仅是安静落座开始吃东西。

唐敏赶不了人，便怒气冲冲道：“酥宝，我们走。”

季酥宝早餐还未吃完，仅是吃了一半，她不能拂了唐敏的意思，立刻乖巧起身，笑着说：“好的，伯母。”

向言芷嘴里叼着一片吐司，笑眯眯问道：“季小姐，你真的打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养吗？”

季酥宝一愣，似乎没想到向言芷会在这个时候又重提此事，“嗯。”

“哦，我知道了。”向言芷嘴角扬起，“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一时间，季酥宝不清楚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简单敷衍道：“当然不会后悔。”

这时，唐敏已经拉住她的手，表情带着怒意，“酥宝，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别理她，走！陪伯母去后面的花园走走。”

“哦，好的，伯母。”

“……”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向言芷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刘凌给她打来的，在电话里他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但向言芷觉得身为陆遇年的秘书，在私下找她那肯定就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在电话里她也没细问，直接答应了赴约后再详谈。

只是没想到赴约的地点会是在医院。

……

向言芷打车到的医院，按照刘凌在电话里说的她很快寻到了病房。

她站在门外敲了三下的门，很快就有人来应门，来者并非别人正是看上去面容略微憔悴的刘凌。

向言芷压下心里的疑虑走进去，再看见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林舒儿时，她的讶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是怎么了？”向言芷走过去，眼中又掩藏不住的疼惜，“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女孩子不久前才跟她见过面，怎么转眼就会这样？

自从林舒儿出事后，刘凌就成了医院里的常客，往返于市政厅与医院之间，鲜少有什么时间打理自己，此时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朝向言芷点了点头，说：“夫人，我听到一些传言说梁启越找过您？”

“对。”向言芷凝眸，“他确实找过我，说要请我帮他打一个官司，关于一起强、奸案，但是我没接。”

“难道是……？”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信息，可她不敢去证实。

她觉得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可能的。

刘凌看了眼沉默且愣着的林舒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夫人，您是嵘城最好的律师。舒儿的案子就拜托您了，也只能您出马，一切的问题才能解决。”

“舒儿她，难道真的是被梁启越他……”

“是，就是被梁启越那个混蛋。”刘凌咬牙切齿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知道不能这么做，像梁启越那样的人渣就应该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天都会报应在他自己头上。”

虽然跟林舒儿并没有深交，可那一次她便感受到她身上的阳光，一种属于太阳花般积极向上的精神。

可，眼下她竟然被人摧残成如此萧条破败的模样。

这种疼，深入骨，切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