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蓝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想要用手去碰触她的肩膀,手到半空却又僵硬落下,他说:“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参加?”
“你知道我不喜欢晚宴。”向豌双手环胸转身,“珈蓝,我有点累,想要休息。”
陈珈蓝知晓她不会立刻同意,就像是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不紧不慢道:“就当是散散心,一回去你就直接扎进工作当中,虽然晚宴没什么意思,基本上都是些逢场作戏的人,但是作为看客还是有一番乐趣的,你说呢?”
这话里带话的意思,向豌又怎么会听不懂,“好吧,芷芷那么能说会道大概是跟你学的。”
陈珈蓝说:“这是我的荣幸。”
向豌微微扯唇一笑,“早点休息。”
“好。”陈珈蓝不敢再有过多的亲近,他用极大的耐心在等待她的回应,“你也是。”
等陈珈蓝退出房间后,向豌就去吧台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看着外面的夜色,精致的面容越发显得惑人。
第二天,陈珈蓝带着两个孩子以及向豌游遍了江城,以致于晚上两个孩子觉得很累,根本无心再去参加慈善晚宴。
所以,宗泽被安排留下来照看两个孩子,向豌跟陈珈蓝则是去参加晚宴。
向豌怕冷,从行礼中随意挑了件最为保守的晚礼服,说是保守,但是穿在她身上,即便没有任何袒露仍让人觉得无比性感,那被紧紧包裹住的曼妙曲线,要比她在生孩子前好上许多。
当向豌一走进宴会现场便直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那些人的眼神中有惊讶,有艳羡,更多的则是各色男性的占有欲。
这是哪里来的绝世美人,好像之前从未见过?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向豌权当没看见,她松开挽着陈珈蓝的手,慢慢走到了酒塔前,拿过一杯香槟,随即又迈步到了窗前,静立在那儿,那一身闪耀的银织晚礼服衬得她好似站在云端般难以触及。
几个猎、艳高手凑到了一起,脸上都划过短暂的惊艳,有人说:“什么时候江城有了如此美人儿,是新出来的交际花,还是哪家的名媛?若是交际花,那爷看上了,你们别跟我抢,这种女人真是百年难遇一次。”
“你别着急。”有人打断他,“你瞧见她身上的行头没有,那衣服那首饰,少则百万,多则千万,在江城可没有那么大方的金主供养得起这么娇贵的女人,所以啊!我劝你还是别去,估摸着是我们碰不起的主。”
那人嗤之以鼻,有点不信邪,“就算是名媛又怎么样,看爷去收了她。”
“那就不送,踢到铁板可别回来哭。”其余几人开始调侃道。
在一众兄弟面前,不好丢了面子,虽然那个女人看上去冷艳娇媚,但是她的气质确实与所谓的交际花不符,那种生来的贵气是庸脂俗粉的女人无法效仿的。
估摸着还真是哪个名媛淑女。
可是,眼下已经不能不去,毕竟脸面重要些,男人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到了美人的身旁,佯装儒雅绅士开腔道:“今晚的月色可真好,不过再好都不及我身边之人来得艳压群芳,敢问小姐芳名?”
向豌扭头,一张美丽而略带凉薄的面容,“这位先生说话真直接。”
她没有不理他,那说明就有戏,一下子信心倍增,男人继续道:“等宴会结束后可否跟我去喝一杯,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男人会这么说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人。”向豌说着眸光便瞥向了别处,那里有一化着浓艳妆容的女人正在怒火中烧,她突然间玩心大起,上前两步,男人见她靠近,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好几下。
亦在此时,向豌的眼角看见女人已经拿着香槟朝着这边冲过来,当她泼酒时,她身形快速转开。
那酒就直接泼到了西装笔挺想要掠艳的男人身上去。
向豌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红唇微勾,今晚好像确实没白来,确实挺有趣,她是将这些乐趣忘记多久了,好像快十年了吧!
浓妆女人原本想将酒泼向豌身上,此时没想到中标的竟然是自己老公,她怔在那里,或许是碍于场合,又加上已经有无数的目光看向这边,女人矛头一指,“狐狸精,你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了你。”
男人激愤,夺过女人手里的酒杯,“谁让你来这里?”
他妈的,他还真是够倒霉,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
浓妆女人原本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弄得太难堪,但是听见自己丈夫的话,她忍不住,“混蛋,要不是你仗着几个臭钱成天出来勾搭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会偷偷跟来?”
“……”
好一场家庭伦理剧,向豌不知道她是该看呢,还是该看呢?
陈珈蓝此时亦是发现了异样,他走到向豌身边,伸手轻搭过她的肩膀,“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