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孩子就是分水岭,从怀上到分娩再到后面的路,作为父母的都会操心一辈子。
陆父陆母的情绪,向豌也是能够理解。
若是知道了还不肯站出来承担责任,那她也不想费心思去找这个人了。现在的情况却是相反,那个男人还不知道寒烟怀孕的事,也就是说,这事还有转机的可能。
此时,向豌脑中想到了一个人来,她想他应该可以帮忙,便开口道:“叔叔,阿姨!您们在这陪着寒烟,我去去就来……”
“好!你去吧!”
“嗯!”
其实向豌并没有走远,她只是拖着行李来到了医院的楼下。
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来,进入了通讯录,移动到那个名字后,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摁下了拨号键。
在电话响了几下后,就被对方接通了。
只是在接通后,那边却也是沉默。向豌亦是明白,对方沉默自然有他的理由,多半是怪她太过无情或者薄情了。两年,她将他从她的世界完全摒除出去,连带摒除的也还有他。
迟彦!
两年前,她当作亲哥哥的人!
她想他是在生气,或者说是动怒了,所以她先说话:“迟彦!”
“嗯!”那边传来了敷衍的应声。
随即,她又说:“我是向豌。”
“我知道,你是那个死丫头向豌……”
死丫头向豌,这个称呼不错,她喜欢,因为喜欢,自然会笑,她不想用老套的打招呼方式,那样显得太刻板也太难受,“板寸头迟彦!交女朋友没有?”
“在哪里?”显然,对于她的调侃方式,人家并不领情。
“静安医院,寒烟在医院。”她回答。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因为陆寒烟进了医院?”
“是!”
“真薄情!”他骂她。
他又对她说:“等着,我两分钟后就到了。”
还没等向豌反应过来,迟彦就直接掐断了电话,她蹙眉,怎么会是两分钟,难道他就在这医院的附近?
时间竟然可以那么准,在向豌等了两分钟后,就有一辆价值五百多万的大奔慢慢朝着她驶了过来。向豌拖着行李走过去,车停下来,她打开了车门,先将行李丢了进去,随即就是人,也一并丢进去。
待坐好后,就听见坐在前头的迟彦发出了笑声,“怎么两年不见,变得那么粗鲁?”
“粗鲁吗?”向豌无辜反问,“还好吧!你都不知道在大学里,时常会搬宿舍什么的,那个时候女人都是男人,男人都是牲口。对了,你是正好在这附近吗?”
“不是!是专门在等你!”迟彦直接回答道,“知道陆寒烟进医院后,那谁就让我在这守着,他说你一定会回来……”
他嘴里说的“那谁”,向豌自然是知晓的,她直接骂道:“神经病!”
迟彦笑道:“骂得好,骂得妙,也就你敢这么骂他了。”
可不是神经病吗?每年的寒暑假,他知道她会去老宅看望奶奶,总是故意她前脚离开老宅,他后脚就进老宅。进去做什么呢,除了去探望那个老夫人,还有就是帮小丫头去圆谎。
老夫人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不洞察出些什么呢!
小丫头找的那些破理由,糊弄过他都成问题,何况是糊弄精得跟狐狸似的莫老夫人。
当然,这些话他也不准备告诉小丫头!
向豌不想跟迟彦扯别的,她就想请迟彦帮个忙,他是他身边的人,调查一个人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知道寒烟这半年来都跟谁来往比较密切?”
“你真的想知道?”迟彦开始卖关子。
“当然,我必须要知道寒烟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只有知道了,这事也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迟彦放慢了一点车速,他伸手从车子的储物柜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然后反手递到了坐在后车座的向豌面前,“我想看完里面的东西,你应该就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