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莫先生无情,若真是无情,又怎能将情歌唱得那般动听美好?
可如果他有情,他的情又在哪里!
当手术结束,向豌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她脸色苍白,右侧的眼角挂着泪珠,好像哭过,又好像其实她并没有哭泣。
那只是被尘埃蒙了眼!
距离7000公里以外的莫斯科,男人穿着工人服,他面容冷峻,眼眸更是凌厉如鹰,原本正在研究建造图纸的他,蓦然只觉心脏抽搐,剧疼无比!
莫斯科位于北纬55°~56°,顺着伏尔加流域向下延伸,所到之处皆是透露着古城该有的风貌。
就在距离这个城市中央位置,大概是几百公里以外的某座小镇上面,此时正在大兴土木。
来到这个小镇大概已经有两个多月,迟彦不懂俄语,但是镇上的人不是人人都懂英语,或者说有的只会说一点点英语,所以交流起来只能用肢体动作以及最简单的语言。
这种技术活相当吃力,特别是他老板不在身边的时候,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就好比现在,他想去一个小酒吧来杯酒,想来场酣畅淋漓的艳遇,但是他却语言不通,跟酒保说了半天总算人家明白了,他要的是一杯威士忌。
跟美女搭讪,也是怪腔乱调,金发碧眼的美女起初对帅气的东方男子是好奇的,但是经过交流后,还是耐性被磨尽,直接起身扭腰摆臀的走人。
两个多月了,迟彦一直没碰女人,忍耐也是有个限度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跟他老板一样,就算是几年没女人能熬下来,绝对是禁欲系的典范。反正他是受不了,最好现在就给他送个女人过来。
他仰头,一口将玻璃杯里的威士忌饮尽,将卢币甩在桌上,敲了敲。
年轻的酒保听见声音看过来,朝迟彦点了点头。
迟彦帅气的戴上帽子,走出了酒吧的大门,然后慢慢走向了他们临时居住的小旅店。
因为旅店的房间有限,所以他和他老板住在了一个房间。
原本迟彦觉得他跟他老板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没他有钱,住在一个房间后,他才彻底明白,他们之间的区别大了去了。
他的老板严谨得可怕!
看多久的书,喝多少的水,多久上一次厕所,床铺永远是一丝不苟,那被褥叠得估计连军队的将士都比不上,还有刷牙杯该怎么摆放,毛巾该怎么挂好!
简直龟毛到了极点。
迟彦都在想,他的老板在床上不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是这么的严谨刻板,多久一发,或者一发会出来“小宝贝”都会计算好?
他妈的,关键问题就是那个东西是计算不了的!
这个两个多月的时间,迟彦真是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怕自己的鼾声会不会打扰到他的老板。
这时,他进了小旅馆的门,循着木质阶梯慢慢往上,到了房间后,直接扭动了门把手,一打开门就瞧见他的老板正在整理行李……
“先生,你这是……?”迟彦喜出望外的走进去,难道是要回国了?
这个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比中了彩票还让人高兴!
莫寰霆穿着黑色的棉麻套衫,乌黑的短发还有点湿,显然是刚洗过澡,浅灰色的瞳眸在看见迟彦进来后,微微一闪,“准备准备,明天回国。”
迟彦的嘴角原本是持平的,此时却是上扬了一个很大的弧度,“真的吗?这次是真的要回国了吧?”
一个多月前,也说要回去,但是工地上突然遇上了事情,所以耽搁到了现在,如果这次还是这样,迟彦怕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
莫寰霆没吭声,仅是点了下头。
苍天啊,大地啊,真是太好了!
迟彦在心里放了无数的烟火来庆祝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一激动也就容易忘事儿,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掏出了手机来,拨通了向豌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小丫头,哥要回去了,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哥给你带啊……”
还没等那边说话,迟彦手里的手机便被莫寰霆夺了去,摁下了结束键。
此时,迟彦才想起来老板也在,心里真是唏嘘一片,他慢慢看向自己的老板,见他脸上的神情满是阴蛰,浑身的寒气,心道:“大事不好,他又挑起了老板的哪根神经了!”
“迟彦,我记得上次已经问过你了,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你说只是兄妹之情。既然是兄妹之情,那就当好你的哥哥,有些事不需要太过。”莫寰霆语气说的缓慢,却也带着一股无形中的魄力来。
迟彦听得双腿发麻,“先生,我和小……太太绝对是兄妹之情。刚才我就想问问太太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给她,呵呵!其他也没什么了。”
莫寰霆抬眸,脸上的神情已然柔和了许多,“不用了,我已经买好了。”
“啊!已经买好了?”迟彦难以置信的程度就跟看见猪在天上飞,什么时候去买的?他们白天一直在工地,忙的要死,哪里有时间去买,而且他也不像会去逛街的那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