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说：“你别在我跟前乱晃，进厨房去吧。”

张霖很无辜：“我都没发出声音。”

祁老师不说话了，低头忙自己的。其实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好几次都拿错了螺丝刀的型号, 一颗小螺丝从手中滑落滚了几个圈躲进了电视柜下面, 张霖看到了, 他说：“我来捡吧。”

他走过去趴下，把手伸进电视柜下面。祁鹤皱眉：“脏死了, 你刚刚才洗了澡。”

张霖毫不在意：“一会再洗一次就好了。”

“还洗, 你手上的伤还想不想好了。”

张霖没功夫搭理他，他跪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才摸到那颗小螺丝。一回头对上祁鹤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祁老师几乎是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他看着电脑桌上的纸箱子说：“那天你去花鸟市场就是为了买这只鸟？”

张霖说是，没拆穿他故意的转移话题。他把螺丝递过去，然后拍拍身上的灰，进厨房洗手煮面了。

等锅里的水快滚了，张霖准备切肉，就听到了外面有电视的响声了，张霖拿着菜刀从厨房探出头，“可以了吗？”

祁鹤嗯一声，他拿着遥控按按，眼角瞥到张霖手上的刀。几乎是马上的他又皱眉了：“你的手还没好。”

他把遥控随手搁在一边，快步走进了厨房：“要切什么，我来切。”

然后祁鹤就动手切起了牛肉，张霖趁他没注意又进浴室随便又洗了洗，等他出来的时候一锅牛肉面已经煮好了，薄薄的牛肉片，翠绿的青菜叶子，张霖吞了吞口水，“放点辣椒酱吧。”

祁鹤：“你手还没好。”

张霖：“……”

他凑近了男人，在他衣服上嗅嗅，祁鹤马上就退开了，“你做什么。”

张霖：“你身上好大的油烟味，去洗洗。洗完我们一起吃面看电视。”

祁鹤说：“我回去再洗。况且我也不饿，你自己吃吧。”

张霖推推他，“去洗吧。”

“别动手动脚。”

张霖把他推进浴室，“钥匙给我，我去你家里帮你拿衣服。”

祁鹤站在小小的浴室里面，没有一点办法，他从兜里掏出钥匙，“衣柜，最上面一格左边折好的睡衣。”

张霖点头，他上楼去拿了他的睡衣，下来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张霖敲门。浴室门开了一条缝，他把睡衣塞进去，门马上就合上了。张霖嘴角勾勾，他进厨房把一锅冒着热气的面端到茶几上，然后开始找节目，最新一期果然是有了，他点开，在两分钟的广告之后按暂停。

然后他就开始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面吞口水，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等了两分钟，张霖起身去敲浴室的门：“祁老师，你快点洗。我很想吃面了。”

几乎是他这话刚说完，浴室门马上就打开了，张霖抬头，他又吞了吞口水，祁老师真的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