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汤大人是自己把自己勒死的!”
“勒死?”
“大人,我想到了!”葛通默然一惊道。
“你说说看?”孟岩问道。
“大人,说不如做,卑职做给你一看就明白了!”葛通兴奋的说道。
“好!”
“里面的,把腰带圈在脖子上,从风洞扔出来!”葛通喊了一声。
里面的人照做之后,腰带随后抛了出来。
葛通双手一把抓住了腰带,然后身体猛然向后拉扯,里面的找来扮演汤溁的衙役。立刻惨叫起来。
他被提的双脚离地,脑袋一半都快塞进通风洞,脖子卡在洞口,不能动弹!
所有人都明白,葛通刚才踩在脚下的那个姿势,完全跟通风洞墙下发现的脚印完全吻合。
这是借力使力的原因。所谓的上吊自杀,其实是人为的把人给勒死的。
“大人还记得汤大人脖颈后面有擦痕,但又不是绳子的勒痕,对吗?”
“嗯,本官记得。”
“应该就是这风洞口摩擦留下来的。”
“有这个可能,可若是被杀,汤大人应该会反抗才是,怎么会如此容易被人用这么复杂的方法杀掉?”
“汤大人那一晚是谁送的吃食?”孟岩问道。
“还有,杀人不一定只有一个人。也许他还有帮手,两个,三个都有可能!”葛通也附和一声。
“要证实汤大人是否是他杀,就只有等了!”
“等?”
“本官已经修书一封,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将当日看押汤大人的衙役等相关人等拘押到案,直接押送过来。”孟岩解释道。
“原来孟大人早就怀疑汤大人是被人谋杀?”
“是不是谋杀,本官还不敢下定论。但他杀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孟岩道。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他杀的情况很多。预谋杀人只是其中一种情况,本官没有证据,不能随便下定论。”孟岩解释道。
“孟大人还真是谨慎呀。”
“人命关天,这查案,审案来不得一丝马虎,这可是关系许多人身家性命的。”孟岩郑重道。
“受教了!”兴安闻言。顿时换了一副严肃面孔,面对孟岩,郑重的一拱手,弯腰行礼。
“兴公公,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与孟大人一行,兴安真是获益良多,今日才知道,大人之前的种种传闻那真是名不虚传!”兴安道。
“兴公公客气了,本官愧不敢担!”
“官场中人,都称呼你为官场屠夫,可老百姓却称呼你为孟青天,今日兴安方知,孟大人如此严谨的办案态度,才能将那白素心的冤案一举翻了过来,青天美誉绝无虚假!”
“本官办案,重证据,轻口供,这是原则,口供是人说的,有时候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偏离事实真相,但证据是实在的,你抹不掉的,所以,证据说话,才是最能让人信服的。”孟岩说这话,也是给在场的其他官员一个提醒,因为主观因素导致的冤假错案有多少?
希望这些人能听进去一点儿,是一点儿,总比弄了冤假错案后栽后悔就来不及了。
“现场重构就到这里了,马县令,中午了,本官做东,一起吃个饭?”
“岂敢让钦差大人破费,下官这就命人准备……”赵烈听到了,忙凑过来道。
“不用了,本官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孟岩淡淡的一挥手道。
“钦差大人,下官能否有幸……”赵烈还不死心的凑上来道。
“赵大人,本官这是在查案,又不是请客吃请,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赶紧滚蛋!”
赵烈一张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孟岩居然不给他半分面子,直接轰人,这不是奇耻大辱吗?
“孟大人,这赵大人好歹也是易州的父母官,不如叫上他一起吧?”兴安道。
兴安也觉得孟岩有些过了,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也不应该是这么一个态度,何况人家还是朝廷命官,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好,让他走,他不走,来人,将易州知州赵烈拿下!”孟岩冷喝一声。
他原本并不像现在就抓人,但是这个赵烈实在是不知趣,非要凑上来,那就不好意思了,当场拿人。
“姓孟的,你想干什么?”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将赵烈一下子摁在地上,摘去乌纱,脱去官袍。
“孟大人,你这是……”
“赵烈,汤大人猝死后,你赶到易县,是不是先去见了郭敬,然后又将马县令召到跟前说话,你都对马县令说了些什么?”孟岩冷冷的喝问一声。
赵烈瞬间惊恐的满头大汗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