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斗胆,请问一下孟大人,您派人出去到底打探什么情况?”梁松问道。
“梁松,本官做事,难道还要向你禀告吗?”孟岩霍然站起来,逼视梁松道。
“卑职不敢,只是现在卑职跟孟大人同坐一条船,您如果有什么发现,难道不应该告诉卑职吗?”
“梁松,别忘了你的身份,若不是王振求情,本官岂会答应尔等戴罪立功?”孟岩冷笑一声,“王振打的好主意,利用本官帮你们捉拿钦犯,钦犯捉到了,你们之前犯得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本官什么都得不到,你们不觉得本官太可欺了?”
“孟大人……”梁松张嘴有些垭口了,孟岩所言,倒也是事实,抓到汤夫人母子,他们是能恢复自由,可孟岩却什么好处都没有,若是抓不到,他反而要但罪责,弄不好,还要把大部分罪责给承担过去。
“怎么,本官说的不对吗,王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要不是看在为圣上和朝廷的份上,本官根本不会接这个案子,你们的那些腌臜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本官可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孟岩道。
梁松在孟岩逼视之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愧疚的微微低下了头,不敢与之直视。
“孟大人,那咱家想要知道呢?”喜宁在小太监小李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喜公公,本官私事也需要向你报告不成?”
“公事还是私事,孟大人说了,大家才知道。否则,孟大人如何能令人信服?”喜宁道。
“本官若是不愿说呢?”
“孟大人,那就恕咱家就要行驶监督之权了!”喜宁看着孟岩说道。
“喜宁,你以为有王振做靠山,本官就奈何不得你吗?”孟岩眼神锐利如刀。
“孟大人,你这话何意?”
“本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喜公公,本朝自太祖皇帝就定下规矩,宦官不得干政,别人本官管不着,在本官的巡察司,你该谨守本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出的头,千万别出头!”孟岩冷冷的喝斥喜宁一声。
“孟岩。你……”喜宁被孟岩斥骂的青一阵,白一阵,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喜公公既然身体有恙,还是下去好好休息吧,免得伤了贵体。”孟岩道。
“孟岩,咱家不跟你逞口舌之利,你若是想要包庇汤夫人母子,这是什么罪名。你心里清楚!”喜宁斥道。
“你说什么,本官包庇汤夫人母子?”孟岩勃然大怒。拍桌而起,“这抓人的事情,本官不管了,小超兄,收拾东西,回京城!”
喜宁愣住了。这孟岩真要撒手不管,那可真要命了,让他跟梁松二人怎么找线索?
可这个时候,话都赶到这份上,他根本拉不下脸来求孟岩。只能给梁松眼神。
梁松本来心中不痛快,可这个时候还不能真的把喜宁得罪死了,赶紧上前:“孟大人,大家都是为了早一点抓到朝廷侵犯,喜公公一时话说急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哼!”孟岩怒哼一声,扭头过去。
“孟大人,你既发现汤夫人母子的线索,为何不说出来,大家参谋一番?”
“本官何时说发现汤夫人的线索了?”
“那刚才小李子说,你跟郭小超在屋内密探,说到汤夫人可能的去处?”
“那只是本官的猜测!”孟岩冷哼一声。
“猜测也罢,线索也罢,你说出来,或许真能帮到咱们呢?”喜宁服软道。
“汤夫人的目的进京,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进京目标太大,而且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本官猜她定是想找个人家把孩子安顿下来,然后独自一人进京,这样目标就小很多,那么,咱们贴了告示,十里八乡的自然都知道了,老百姓应该不会收留她的孩子,而起她也不敢把自己的孩子随便找一个人家寄存,本官有个猜测,那就是,她会不会把孩子寄存在庙宇之中,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定不会看着一个小生命挨饿受冻不管的。”孟岩道。
“对呀,这卑职等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梁松惊讶一声。
“你要是能想到,岂不是比我们孟大人还要厉害?”冷锋揶揄一声道。
“事不宜迟,梁松,你马上派人去附近的寺庙道观打探,最近有收养或者发现小孩子的,马上报告!”喜宁命令道。
梁松没有动,他站在那里,脚下就像是生根似的,朝孟岩望了过去。
很显然,他这是在等孟岩下令。
喜宁心中那叫一个气呀,可是没有办法,谁让孟岩才是这一次缉拿钦犯的主官,所有命令都得有他来发号。
“去吧,尤其是那些地处偏远的小庙,最容易藏人,而且还不为人知。”孟岩冲梁松点了点头。
“是,卑职这就吩咐下去。”梁松一躬身,答应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小超兄,我们去镇上走走,这十里铺本官还是第一次来呢?”孟岩招呼郭小超一声道。
“好的,大人。”郭小超答应一声,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