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儿自从去了京城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哪见得到?”何文海无辜的问道。
“你就没来过京城?”
“没有,一次都没来过!”何文海强调道。
“能让我看一看你的左脚吗?”孟岩道。
“可以,大人请看!”何文海从地上爬起来,撩起裤脚,抬起左脚道。
孟岩看了一眼,道:“走两步给本官看看。”
“是!”何文海站直了身子,在孟岩跟前走了起来。
“来回走,本官不喊停,你就不要停下来!”孟岩命令道。
“是!”
一直来回走了七八遍,何文海自己都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了,孟岩才命令他停下来。
“何文海,你撒谎了!”孟岩冷冷的盯着何文海道。
“大人,草民真的没有撒谎!”何文海吓的脸色苍白,眼神恐惧的辩解道。
“刚才你的左脚有一种不经意的颤脚的行为,而你的左脚是好的,为什么会出现颤脚呢,因为你刻意的学过你大哥何文东走路的方式,长久之下,留下的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当然,这也可能是你在我面前太过紧张,可本官并没有从你的右脚发现这种颤脚的动作,所以本官断定你撒谎,你不但来过京城,而且还多次来过!”孟岩道。
“孟大人……”何文海如遭雷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你跟你大哥是孪生兄弟,如果没有何文东跛脚的这点儿缺陷,恐怕很难区分你们兄弟俩,所以,你可以用何文东的身份来京城,因为正常人装跛脚,并不难,也不容易察觉,一个跛脚的人想要装正常人却很难,对吗?”
“孟大人目光如炬,草民服了!”何文海叹息一声,终于把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冒充你哥哥来京城呢?”孟岩问道,“能否给本官解惑?”
“那是正统六年吧,我哥哥何文东回到家中突然患了重兵,可就在那个时候焦宏派人传信,要哥哥务必进京,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哥哥卧病在床,无法成行,就想到了让我代替他进京见焦宏,焦宏虽然跟哥哥关系密切,却并没有认出我来,但我的身份却被喜儿给认了出来!”
“焦宏不知道你跟何文东的孪生兄弟关系吗?”
“他知道我哥跟我是孪生兄弟,但从来没有见过我,而我跟哥哥十分熟悉,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我模仿起我哥哥来,外人很少能够发现。”何文海解释道。
孟岩点了点头,何文海的解释并非没有可能,有时候就算亲人也未必能够区分孪生兄弟。(笔者就有这样的经历,我们村就有一对孪生兄弟,我是一点儿都认不出来,他们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正统六年,喜儿应该十三岁了吧?”孟岩问道。
“是的,这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我跟喜儿有差不多五年没见面,她的样子大变,出落的水灵,那叫一个漂亮!”何文海回忆道。
“喜儿认出你,她没有向焦宏告发你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喜儿是怎么认出我的,她并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向焦宏告发我,她反而跟我讲了很多有关焦宏和白府内的事情。”何文海道,“而这些,她连我哥哥何文东都没有说。”
“这是为何?”
“喜儿说,何文东对她居心不良,而那个焦宏也是,经常偷窥白家小姐洗澡,还到处造谣,说白家小姐的坏话,最后白家小姐被逼着住进了店内,很好回家了。”
孟岩点了点头,这倒是对白素心善良淳朴的人品一个相当有力的佐证。
“喜儿说,她想离开白家,让我帮她,还说,只要我带她离开京城,她愿意给我做小的。”
“你答应了吗?”
“我没敢答应,因为我是用的我哥哥何文东的身份,而且贸然带走喜儿,要是让焦宏知道了,以他在京城的势力,恐怕我们两个还没出京城,就被他给抓住了。”
“你真正在意的是那笔大生意吧?”
“是有那么一点儿,那笔生意确实很大,做一次差不多够我三年赚的,我不想因小失大,所以就假意答应考虑,跟焦宏谈好了生意,我就立马离开了京城。”
“离开京城之前,你没有见喜儿?”
“我不敢见她,不过她也不敢把我真实身份告诉焦宏,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得到消息,我哥身体已经康复了。”
“后来焦宏还是知道了我替我哥的事情,然后,我哥也就经常让我进京,我也就有机会经常见到喜儿,我们俩就好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