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说得对,咱们不承认就是了!”
“老爷我现在唯一的破绽就是我这胸口的伤,锦衣卫的人比狗鼻子还灵,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来的。”李雄道。
“老爷,那怎么办?”
“不要慌,锦衣卫跟东厂未必就穿一条裤子,老爷我会尽力跟他们周旋的,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全当什么都不知道,任何问起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就说你在庵堂守灵,其他的一概不知,明白吗?”李雄吩咐道。
“是,老爷,我记住了!”
“阿辉,老爷大仇得报,已经别无所求,只求能够跟妻儿在地下团聚,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老爷,明白吗?”李雄恳切的道。
“老爷……”老苍头老泪纵横。
“别哭,千万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你现在回庵堂,明天一早起来一定要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常出去买菜,回来给做饭,明白吗?”李雄道。
“明白,老爷,我不哭!”
“这样好,老爷我也要休息了,明天应该会有客人上门。”李雄缓缓的朝窗外望了一眼道。
翌日一早。
“翁主,这是奏请刑部处决白素心的条呈。”一大清早。曹吉祥就到司礼监来见王振。递上了花了一晚上时间找人润色了好几遍的折子。
“不用了,拿回去吧,圣上已经决定重审白素心一案!”王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圣旨已经交内阁拟定。不日就会公布于众。”
“什么。这怎么可能?”曹吉祥大吃一惊。
“启禀翁主。五层兵马司奏报,昨夜在胭脂胡同翠云楼发生一起命案……”
“一起小小的命案,也来烦扰翁主。不知道翁主一天到晚有多少朝廷大事要处理?”王振的长随毛贵上前一步,呵斥那进来禀告的小太监道,“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翁主饶命,翁主饶命呀……”
“慢,翁主,且听他说一说是怎么回事,五成兵马司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一件普通的命案上报的?”
“你们先下去!”王振一挥手,命拿住那小太监的两名力士退了出去。
“谢翁主,谢曹厂公,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你说焦宏被人刺杀,在翠云楼?”曹吉祥大吃一惊,白素心一案就要重审,这个时候身为报案人和重要证人的焦宏突然遭遇刺杀。
这难道是巧合吗?这样的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而且白素心一案,曹吉祥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这件案子是他的义子曹钦亲手办的,焦宏还是曹钦手下一个密探,自己人当然得护着自己人了!
至于白素心的死活,那关他什么事儿,这年头冤死,屈死的人多去了。
“是的,曹公公,等兵马司的人过去了,现场一片混乱,蒙面的刺客和身受重伤的焦宏都不见了!”
“不见了,刺客不见了,还可以理解,趁乱逃走,可重伤的焦宏是如何离开的?”曹吉祥追问道。
“听翠云楼的老鸨说,好像是几个外地人将他带走了!”
“外地人?”
“那老鸨是这么说的,好几个人呢,看上去挺有钱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说道。
“翁主,卑职要出宫一趟!”曹吉祥冲王振一拱手道。
“去吧,有结果报给咱家!”王振微微点头,挥手示意道。
“喏!”
范西平唐笑一段时间不能露面,毕竟昨晚很多人都见过他们跟焦宏起了冲突,孟岩将他们留在家中照看焦宏!
张苞则一大清早就回了匠作司,司库大队那边不能没有人给做饭,何况他只要待在匠作司不出来,没有人能把他怎样。
焦宏还在昏迷当中,但情况似乎还不错,没有发身术后感染,体温也比较平稳。
如果他能平安度过致命的四十八小时,应该能暂时的捡回一条小命。
孟岩和闻小雨以及林天行则一大早返回松鹤楼,李雄刺杀焦宏,这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焦宏落在他的手中,可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还能不能开口说话也说不定!
“公子爷,东厂的人已经动了,是曹吉祥的干儿子曹钦带队,去了翠云楼!”小睡片刻醒来,孟岩就接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案子是五城兵马司给捅上去的。”锦衣卫舆情司的消息随后也到了。
“谭伦?”
“不是他,这么大的事情,他首先会跟顺天府报备,然后是刑部,再到内阁,绝不会绕过这三家直接捅到内廷!”抱着波斯猫的赛霄宇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孟岩面前。
“那是怎么回事?”孟岩吓了一跳。
“东厂在五城兵马司有眼线,这很正常,案子是捂不住的,但是怎么往下发展,我们还是可以控制的,不必担心,他们暂时找不到焦宏的。”赛霄宇道。
“可我们几个,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了?”
“你们表露身份了吗?”
“那倒没有。”
“这就没事了,谁说你们昨天晚上去过翠云楼?”赛霄宇嘿嘿一笑,反问道。
“呵呵,我们都没去过,那种地方我们怎么会去呢?”孟岩也随之一笑。
“焦宏怎么样?”
“现在不是很好,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小子的运气了!”孟岩微微皱眉道。
“嗯,姑爷最好回一趟匠作司,圣上的旨意今天该下来了,到时候会有人去匠作司传旨!”赛霄宇道。
“好,我这就回去。”孟岩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