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哪儿?”
“温良栋约了我喝酒!”
某一小酒馆,孟岩跟温良栋相对而坐,一壶酒。几样小菜,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大酒楼。
主要是温良栋知名度太高了。认识的人多,他们俩就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松鹤楼也不行。
“温兄。小雨的事儿,多谢了!”
“我也只是路过,举手之劳,相信以闻小姐的背景,那些人也不敢动她的。”温良栋道。
“我今天抓了曹豹!”
“曹豹?”温良栋一惊,“中后所的那个曹豹?”
“温兄认识?”
“听说过,这个人是个狠角色,你可得小心点儿?”温良栋提醒道。
“没了牙的老虎,它还能吃人吗?”孟岩给温良栋斟酒道。
“他得罪你了?”
“我爹的恩恤金他一直压着。不肯给我,其实我也知道,中后所都让他给掏空了,根本就没钱给我!”孟岩道,“去年王振修家庙,工匠一应吃喝都是从我们锦衣卫中后所出的,这还不算他自己从中捞取的。”
“他怎么敢这么干?”
“有王家兄弟背后撑着,马顺又是王家的狗腿子,他有什么不敢干的?”
温良栋点了点头。以前是马顺主持锦衣卫,曹豹敢这么干,那是有恃无恐,没有人敢查他。可现在一朝变了天,锦衣卫指挥使换人了。
他的事情就随时可能爆出来了。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曹豹的一次狗急跳墙吧。
虽然很不明智。还有些玉石俱焚的疯狂,但细想起来。如果真的让他冒险成功的话。
未必不能给自己挣的一线生机。
曹豹我该说是你是草包呢,还是说你太疯狂呢?
“温兄。我事儿多,沈聪那边就拜托你了!”孟岩举杯道。
“孟老弟客气了,说实在的,沈聪跟着我,我可是从他手里学了不少东西,听说,这都是你教的?”
“一些小常识,不值得一提,来,喝酒!”
“对了,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于欣于小姐你认识的,对吧?”温良栋。
“她救过我一命,后来还到诏狱里看过我一次,怎么了,她的病情加重了?”孟岩对于这个女孩子,敬重之情多过喜爱。
“病情到没有加重,只是她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两天前,我去看过,我担心她过不了这个冬天!”
“很严重吗?”
“咳嗽,痰中带血……”温良栋大致讲解了一下病情。
孟岩听了,眉头紧锁,于母董氏的这个病情已经是危重了,单靠中药治疗,怕是难见效果,因为董氏的身体一直很差,必须要用抗生素,中西结合疗效才是最好的。
可这个时代,他到哪儿去找抗生素呢?
就算他找到了,怎么提纯,怎么能生产,又怎么能保证干净卫生,给病人使用呢?
他一个人精力有限,也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何况任何一个事物的出现,是不能强行推动的,必须有他出现的必要条件。
“给我一个晚上,我好好想想,明天一早,你来松鹤楼,我们一起去于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于欣对我有恩,她的母亲病来的,我不能见死不救。”孟岩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明天一早来接你!”温良栋道。
“好!”
“天色不早了,估计宵禁已经开始了,我送你回去吧,至少现在我还是个锦衣卫?”
“那倒不必,你的面子未必有我的面子大。”温良栋笑道。
“呵呵,说的也是,你堂堂一太医院的院使,谁敢没事得罪你,那不是找死吗?”孟岩笑了。
“对了,老弟,我得问你一句,这闻小雨和郭月,你选哪一个?”温良栋道。
“怎么,你也关系起我的终身大事了?”
“圣上金口已开,你可不能误人误己!”温良栋提醒道。
“温兄有红颜知己吗?”
“没有,家中只有老妻一人!”温良栋讪讪一笑,这种事儿,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的。
“人不风流枉少年,难道等到老夫聊发少年狂?”孟岩嘿嘿一笑。
“你呀,小心,悠着点儿,那闻小雨惦记的人多着呢,最好是娶回家,哪怕是做个妾室,也不算辱没了你,这样也省的人惦记了!”
“我一定听从温兄的建议,今晚就去提亲!”孟岩笑道。
“你就贫吧,不过,记得请我喝喜酒,驾……”
“明天清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