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杀我的人就是你了?”孟岩问道。
“虽然我很想杀你,但这一次要杀你的人真不是我!”那日苏摇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杀你对我来说,并无好处?”那日苏道。
“也许你是想试探一下,并不像真的杀我,或者你们想栽赃嫁祸?”孟岩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为何会留下这么的证据给你们,而且,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贡使团的名册,我的人都在?”
“你们瓦剌这些年贡使团的规模越来越大,说好了限制五百人,可你们来了多少人,名册有个屁用?”
那日苏无语了,孟岩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孟大人,你想怎么样?”
“所有战马全部带走调查,所有货物全部就地封存,登记注册,你们的人也一样,从现在起全部待在会同馆,取消一切贸易,听候处置!”孟岩大声道。
“孟大人,你们的做法太过了吧,还有没有把我们瓦剌放在眼里?”那日苏火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敢做就要敢当,那日苏。你们最好按照本官说的去做,否则,本官可不保证你们在大明的安全!”孟岩本来就是来敲诈勒索的,他也知道,刺杀自己不是瓦剌人干的!
是脱脱不花麾下阿鲁台部的铁血卫死士所为。
但是,他就是要瓦剌人背这个黑锅,他敲打瓦剌越狠,瓦剌就越恨脱脱不花以及阿鲁台部。
“孟大人,你这么做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吗?”那日苏威胁道。
“如果大明现在拒绝瓦剌朝贡,切断边境马市。你猜会怎么样?”孟岩冷冷的问道。
“你……”
那日苏不愚蠢。既然是淮王也先的千里驹,他当让知道大明真的这么做,那么瓦剌脆弱而单一的经济将会彻底崩溃!
“照我的命令去做!”孟岩盯着那日苏,再一次下达命令!
“喏!”
数百名锦衣卫齐声应道。
望着自己的战马和货物被拉走。瓦剌人一个个眼中冒着火光。但是却没有办法。没有命令,他们不敢造次,而且这里是大明的京城。
他们敢动手。就得承受掉脑袋的后果。
明人不是素来讲究仁义道德的吗,怎么这一回不太一样了呢?
“桑加大人,好好管好你的人,别再京城惹是生非,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本使一定谨记!”桑加失里低着头咬着牙道。
“那就好,告辞!”孟岩一挥手,命令锦衣卫牵着马,拉着货物往外面走去!
“大人……”
“不错,挺机灵的!”孟岩接过那名锦衣卫校尉递来的一根拐杖,看上去很值钱。
“谢大人夸奖!”
孟岩这边从瓦剌人的住处出来,郭怒和傅啸尘似乎跟脱脱不花的贡使团也谈好了。
望着一匹匹战马从瓦剌人的马厩中被牵出来,郭怒和傅啸尘眼睛都看直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孟岩居然将瓦剌人给洗劫了,要不是天气太冷,估计连裤头都不给他留一件。
“孟岩,你小子真把瓦剌人给洗劫了?”
“其实我很想把他们都宰了的,可一来朝廷不允许,二来,吓跑了其他的国家的贡使团,朝廷名声受损,但这一次要不给瓦剌人一个教训,拿回一点儿利息,我又心有不甘,这些年,瓦剌人以次充好,谎报贡使团人数,骗取赏赐,坑了朝廷多少,您二位不会不知道吧?”孟岩道。
“这倒是实情,瓦剌贡使团人多,而且进入大明之后,一切供应全部有我负责,我朝又历来厚赐外邦,这样一来,他们来一次,赚一次,我们则年年亏损,入不敷出,地方上早有怨言了,限制贡使团人数降低赏赐标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郭怒道。
“老百姓都过的什么日子?还顾着这些虚名?”孟岩很愤怒。
“慎言,事关朝廷里面,天子威仪!”
“咱们是礼仪之邦,可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一群夜郎自大的蠢货,瓦剌人得了咱们的好处,他们不会感激咱们,他们会暗地里嘲笑我们的愚蠢,该举兵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举兵,绝不会顾及咱们曾经是怎么厚待他们的!”孟岩冷笑道。
“小孟说的对,这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儿狼,朝廷这些年对他们太宽厚了,迟早会坏事的!”傅啸尘道。
“这事儿不归咱们管,石头,这些战马和货物你打算怎么处置?”郭怒问道。
“锦衣卫留下一半儿,剩下的我不管,郭叔,你爱送给谁,送给谁!”孟岩道。
“那些财货呢?”
“自然是归国库了!”孟岩道,“是归户部还是归内廷,那要看圣上的意思。”
“你这是拉着圣上一起分赃呀!”郭怒吃惊万分。
“郭叔,我可没说,这可是您说的!”孟岩狡猾的一笑。
“臭小子,这事儿可不小,得从长计议一下。”郭怒眉头一皱,缓缓说道。
“郭叔,傅叔,你们计议吧,我的回去休息了,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