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眼下能够顺利的再次找上凌风阁,自然是有人指引的。
在一间算得上雅致却空旷的房间里,一面大大的四季花鸟紫檀屏风将房间隔成两半。
屏风内侧,坐着一个浑身上下都藏在长长玄色披风里的人,鉴于有屏风隔着,除非张广有对金睛火眼,不然他绝对看不出那从头到脚都藏在披风里的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就连声音——哦,张广压根听不到他声音,更无法从声音揣测那人身份性别了。
因为所有交易,都是通过一张纸来完成的。
里面那个披风人将条件写在纸上,从屏风所开的小活眼递出来,张广看过之后,立即就有人将那张纸当场烧毁。
张广是来求药的,他绝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是屏风里头那个人要求什么,他便做什么。
不然,那据说能令他重新做回正常男人的药丸他就甭想了。
这一次,屏风里头那个人要求并不高,只在纸上写了一个条件,就是价格翻倍。
上一次所买的药丸花了他三万两银子,再加上几经周折才让人指引他找到神秘的凌风阁,这银子本就花了三四万两。
而眼下,屏风里面那个人一张嘴一支笔就将他几万两银子搜刮了去。
想到这事,张广就无比的心疼肉痛。
但为了那东西,再肉痛这几万两银子他都得拿出来。
“多谢阁下。”
道了谢,他便起身出了那个房间。
至于那张写着银两数额的纸,自然在他看过之后就被烧毁了。
出了房间,按照指引又去到另外空旷的房间,然后在那个无人的房间里又看见一只盒子。
拿到药丸,他连一分犹豫也没有,反而十分急切的当场将其中一粒药丸放进了嘴里。
要说凌风阁所卖的是灵药,还真是一点不假。
张广服了那粒药丸,只过了半天时间,还未到夜里该就寝的时间,他就察觉出自己身体那处关系到子孙后代所在,发生了明显变化。
他几乎是怀着狂喜的心情飞也似的冲到安如沁屋子里,连一点前兆也没有,直接猴急的将人衣裙撕开,然后一推,几分粗暴几分狂热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一番狂喜又带着发泄心情实践之后,被张广折磨得快散架的安如沁,忍着一身疼痛,隐着眼中丝丝恐惧畏怕,轻声疑惑问道,“爷怎么了?”
原本闭着眼睛的张广,却忽然睁开眼睛翻身下了床,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她,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虔诚的又复杂的心情,飞奔回自己院子。
也不让任何下人进来侍侯,回到屋里,直接翻出他十二道重锁锁起来的那个宝贝盒子。
他要再看一看那仅剩的两粒药丸,才能安心睡觉。
“吧嗒吧嗒”的开锁声,在大半夜寂静里响起来格外的瘆人,张广却浑然不觉般,一门心思都在确定看到药丸上。
开锁的动作越来越发,那“吧嗒吧嗒”之声便越响得频繁。
过了一会,那瘆人的声音终于静止了。
他迫不及待拿出完好的盒子,在晕黄灯火下打开一看。
全身血液却在他瞪大眼珠的瞬间,迅速的凝结了。
盒子空空如也,盒子里面那两粒令他狂喜至血液沸腾的药丸,竟然在十二道重锁的保护下,还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不翼而飞了。
“谁?谁偷偷进了我的屋子?”他将盒子用力摔到地上,赤红双目呲牙欲裂的骇人模样发狂厉喝起来。
已经歇下的下人,立时被他这怒兽般的嘶吼声惊得骤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即使如此,谁也不敢露出睡梦惺松的样子,旋风一般的速度下了床往张广的屋子里跑。
只眨眼功夫,就有三个下人规规矩矩站在了张广面前,他们低垂着脑袋,被狂怒中的张广骇得连大气也不敢呼。
然而,张广的问话,他们就算心里已经战战兢兢畏惧如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