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月留着她在柴房苛延残喘,一方面想看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另一方面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出她母亲秘密留给她的一笔私产。
慕明月今晚趁夜冒着寒风来废园,是因为她的孩子这几日就要生了。
慕明月绝对不会容许她的孩子活着出生,所以弄了道什么治愈心疾要用胎儿心尖血作药引的方子,前来逼她交出私产。
今晚冒死搏得一线生机,若她母子命不该绝,将来必有手刃仇人那一日。
不知过了多久,记忆中摇摇欲坠的废弃小门终于在望,慕晓枫心中一喜,忽略浑身钻心的疼痛,咬咬牙,撑着磨得血肉模糊的双掌继续往前爬。
门一推便开,冷风撞来,刮得慕晓枫浑身生疼,可在她眯眼瞬间,却有大片阴影倾覆而下。
抬头,就见那个熟悉的俊秀男人一脸冰寒盯着她。
慕晓枫心头一颤,顿时如坠冰窖,浑身被无边绝望淹没。
这个男人,这会不是该呵护在那个女人身边吗?怎么会在这堵她?
“贱人,伤了明月还想逃?”冷怒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洁净皂靴张狂入目,慕晓枫随即感觉手背一阵断骨钝痛。
“呸,严或时,就你这种连畜牲都不屑为伍的脏东西,也配骂我?”慕晓枫听着手背“咔嚓”那声,虽痛得冷汗涔涔,面上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抬头,目光如铁盯住他,声音冷锐直刺心脏,“我慕晓枫就算身陷泥淖,也绝对比你们这对狗男女高贵。”
自知这个男人此时堵在门外,她母子二人绝无生机,不过就算要死,她也不会便宜这对狗男女。
“哦,想动手就赶快。”慕晓枫森然一笑,笑容冰冷令人发毛,“我的好妹妹你的新夫人,这会怕是顾不得自己有伤亲自去找我娘亲留下的私产呢。”
“贱人,死到临头还要作恶。”严或时抽脚,离了手背,却突然狠狠踢向慕晓枫腹部。
慕晓枫被他踢了个倒仰,排山倒海的疼痛几乎夺了走她所有神智。奄奄一息的她瞪大眼珠,眼神可惜,她可惜自己身无利器,不能在死前给这个男人致命一击。
“既然想死,那就带着肚里贱种共赴黄泉!”眼里狠戾冷光闪过,严或时手里已多了把锋利匕首,弯腰扬手,“哧”一声,利刃几乎没柄刺入她腹部。
“这贱种的心尖血刚好能给明月作药引。”严或时站起,抽出带血匕首放进随身携带的瓶子。慕晓枫笨重身躯呯然倒地,他却已转身迅速走下石阶没入黑暗,自始至终,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噗!”一口暗红自慕晓枫嘴里喷了出来,如漫天血花洒落冰冷石阶,她瞪着那熟悉背影,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向天大吼,“严或时,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