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槿山的那日,他也的确见到了她光洁后背上的两块伤疤。
他记得他当时心疼的压着她吻了又吻。
季敏就见楚绍也不给她洗脚了,而是捧着她的脚直直的看着。
她的脚有什么好看的?
季敏心中顿起调皮,忽地抬起脚,拿脚趾点了楚绍的下巴:“闻闻臭不臭?”
点完后,她就想立马缩回脚往床上躲。
楚绍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季敏的脚。
季敏就见楚绍勾唇一笑,把她的脚放在鼻下,用力的嗅了一口:“真香!”
季敏被楚绍逗得咯咯的笑了起来:“真的香吗?我也闻闻!”
说着探下腰来,也闻了闻:“你刚才用了什么洗的?真的很香呢!”
楚绍笑:“用了西洋的香胰子!”说着张嘴轻轻啮住了季敏的脚趾,咬了咬。
“诶,你怎么还吃上了,你不能吃我的脚,你若吃了,我就没脚了!”季敏有些急。
楚绍这才放开她的脚,笑着道:“我不吃,敏敏还得用脚走路呢!”
季敏忙不迭的点头:“对呀,对呀,还得用脚走路呢!”
楚绍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柔情似水。
伺候季敏洗漱后,楚绍到隔壁洗澡,特意吩咐小厮,不要热水,温凉就可以。
小厮了然,诶,自家公子也是不容易,眼见着吃不到嘴里,这火气也是太大了,只能洗些凉水澡降降了。
楚绍自己纡解了一回,回到房中,季敏已经睡了。
楚绍上了床,掀了被,刚躺下,季敏在睡梦中就像个小猫咪一般,拱啊拱的,拱进了他的怀里,找了他的胸口,舒服的靠着又睡熟了。
楚绍看着怀中的她,与她这般相拥而眠,曾经是他心中无数的期冀 。
今日他也算得偿所愿。
楚绍低头吻了吻季敏的额头,在她的女儿香中,慢慢的睡着了。
还有三天的行船,才能到瓜州。
季敏身体好了,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她也不在屋子里待着,就在船上跑来跑去。
楚绍每天都要用一个多时辰来处理他自己的一些公务,就不能陪着她。
这三天下来,季敏最喜欢与楚绍玩捉迷藏的游戏,就是等着楚绍处理完公务,满船的找她。
还有,季敏觉得楚绍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书上说了,做丈夫的关心妻子,做妻子的也要关心丈夫。
可是她该怎么关心丈夫呢?
楚绍也不用她给他洗脸、洗脚。
她看书,书上说,做妻子的要给丈夫做饭,可她也不会做饭,而且船上有厨师可以做饭。
做妻子给丈夫缝补衣服,可是楚绍也没有什么坏了的衣服要她缝啊。
不过书上还写,做妻子的都得会女红,会绣花,那她先找块布练练吧。
季敏找了小厮要来布和针线,不过这针该怎么用啊?
楚绍一进屋,就看季敏拿了一个粗针,穿了线,正往布上扎呢。
那布上弯弯扭扭的一行线,就像大蚯蚓一般,旁边站着的小厮是一脸无奈憋笑的模样。
“敏敏,你在做什么?”
“我在练习缝衣服!”
季敏抬头看楚绍,忽然叫了一声:“别动!”
一抬手,缝衣针飞了出去。
小厮看那针直向楚绍头上飞去,吓得诶哟一声,这可别扎到自家公子了。
缝衣针擦着楚绍的头皮,扎到了他身后的船壁上。
楚绍回头,就见船壁上有一只潮虫,被针钉死在墙上。
那么个小潮虫,爬得还那么快,船壁都是用红松木而制的,表面又都涂了防潮的油,是很硬的。
季敏用一个小小针就能扎出一个眼来,还把潮虫给钉死了?
小厮惊讶得嘴张得都能吞下三个鸡蛋了。
楚绍也惊诧的看向季敏:“阿敏,你、你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明天粗、长。写女主中蛊这一段,是觉得女主作为老大,作为女将军,其实一直没有机会去表达她做为女孩子那部分情感的,这段让她享受作为女孩子的豆蔻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