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鹰想着前几日在海上看到季敏飞起时英姿飒爽的模样:“太守觉得她可靠吗?”
“一个毛孩子,如何不可靠,中田君放心就可。”
中田鹰看着董长林大圆脑袋,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正在这时,董玉宝跑了进来,一进屋便问:“爹,那季公子找你做什么?”
董长林皱眉看着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董玉宝嬉皮笑脸:“儿子就想结交一下。”
董长林是知道儿子的德行的,呵斥道:“那是贵客,不许你胡来。”
董玉宝被他爹骂了,悻悻地离开书房,刚拐过墙角,后边有人叫““大公子。”
董玉宝一回头,来得正是中田鹰,中田鹰也是他的酒肉朋友。
中田鹰直接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大公子如愿。”
董玉宝听了眼睛一亮,此法正好!
季敏出了太守府,想着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最好住到客栈,省得让董长林知道她和楚绍的来往,再对楚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楚绍刚刚与季敏同屋两晚,正觉得两人已渐入佳境,马上就要花好月圆了,他哪里舍得与季敏分开,就像一只磨人的小西施犬似的不离季敏左右。
季敏好言好语的哄他:“阿绍,我就在外面住两晚,后天晚上我一定回木槿山,你在山上竹屋等我,你不是说,还要给我画像嘛,后天晚上你一定画完,我要看。”
楚绍明白季敏来晋阳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只好可怜巴巴道:“那我就在竹屋等你,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季敏笑:“我一定早回来,给你做叫花鸡吃。”
第三日,季敏快到中午时才去了太守府,只想着吃过饭便走。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贺完喜的人便都走了,太守府外的车马也散去了。
季敏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进府里,那人道:“季公子,老爷说,又要事要与你谈,请您跟我来。”
季敏被管事带着,到了府里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管事让知春、知秋二人房间外等候。
知春、知秋看季敏,季敏向她们等着稍安勿躁,她要看看董长林想要干什么。
进了屋,屋里没人,管事上来茶:“季公子稍等,今天客人多,老爷得应酬应酬。”
季敏当然不能喝他上的茶,等了一刻钟,季敏皱眉:“董叔父怎么还不来。”
管事道:“那小的去看看。”说着出了屋。
季敏又等了片刻,觉得不能再傻等了,这时就见屋子里东墙咯吱一响,墙上竟开了一道门。
季敏定睛看去,门里走出两人,竟是董玉宝和孟冉松。
“是你们把我骗来的。”季敏恍悟。
孟冉松嗤嗤淫、笑:“正是,季小公子别来无恙啊,不过今天你可打不过我了,该你爷爷我打你了。”
季敏心中大怒,可她刚要起身,便是一惊。
她的身上竟是没有了半分力气,喉咙像着了火,头也开始发晕,眼睛发花。
……她这是怎么了?
董玉宝嘿嘿笑道:“季小公子与你说实话吧,我已知道你是女的了,今儿这屋子里点了无色无味的从瀛岛国进来的媚骨香,你闻了一刻钟,香早就进到你体内,这香很霸道,必须男人交、媾才能解了,否则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你今天老实些,让我们兄弟开了心,也是替你解毒了。”
季敏想喊屋外的知春、知秋,可是发现她的嗓子已经干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孟冉松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她扑来,季敏狠狠的用牙咬了一下舌尖,聚集全身力量,拿起桌上的茶杯兜头打在孟冉松头顶,茶杯滚落在地,发出脆响。
哟,这丫头还敢负隅顽抗,董玉宝上来就来扯季敏衣服。
屋外的知春、知秋听见屋里发出动静,便警觉的要冲进来。
这时,就见院子里忽然冒出十几人来,知春、知秋一看这些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弯刀,正是瀛岛浪人用的武器。
……中计了!
知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哨,连吹三声,屋顶上跳下几人,正是在暗中保护季敏的侍卫们。
知春、知秋也不管旁的,就往屋里冲。
等她们进了屋,就见两名男子压了衣衫不整的季敏正要行那不轨之事。
知春、知秋上去抬脚踢飞两人,架着季敏便走。
“小姐,您怎么了!”知秋一碰季敏,就觉得季敏身上像着了火。
季敏已经说不出话来,知秋想来必是中了什么毒,她身上是带了解毒丸,不管对不对症,先给季敏吃了两颗。
此时天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春雨如泼而下,雷雨声掩盖了院子里的厮斗声。
季敏被雨水浇了,头脑清晰些,勉强虚弱道:“快、快回木槿山,找、找楚绍。”
季敏的侍卫与那些瀛岛浪子激斗,知春、知秋带着季敏就要飞身上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鹰钩鼻的男子,挥手中弯刀,冷声道:“哼,敢杀了我的人,今天你们就得跟我走!”
知春二话不说,挥剑上前缠住此人,知秋背起季敏便跑。
季敏昏昏沉沉,等知秋给她吃的解毒丸稍微起了些药效,她又浇了雨水,才清醒几分,身上有了点力气。